我看那边有梅花,想摘两枝玩。
玩个屁。
要你管啦。
季嘉言走到登山道那边,不许林稚过来,仗着拔高的个子很轻松地摘了几枝盛放的腊梅。这花是黄色的,还有股清幽的香气,昨天下过雪,枝丫上还有些雪。
他一折。
雪就朔朔而下。
很黑的发覆盖些,冰清玉洁,天神下凡。
林稚捂着额头憋气。
搞不懂上山这么久,自己怎么现在才缺氧。
小道上又来些人。
老远就没动了,拿着手机在那拍季嘉言,不管是阿姨还是小妹妹都眼睛放光。她揉了雪球打他,再折树都秃了。
男生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按她脑门。
你没良心。
他没讨好过女生。
她这是什么态度。
林稚冷着脸接过梅花,嗅了嗅,小鼻子动起来很乖。
她没注意到。
别人眼睛亮亮看季嘉言,季嘉言眼睛亮亮看她。
后来从娘娘庙回来。
她就躲在房间玩那几枝梅花,只在吃饭的时候露个面。等晚上大家都睡了,小姑娘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在床上团成球,滚来滚去。
季嘉言推门进来。
问她发什么疯。
林稚哈哈哈笑起来,我是车轮滚滚!
这个年纪的人,也只有特别幼稚的家伙才会看铁甲小宝。季嘉言坐过去,她揪着衣服上的兔子耳朵滚到那边,他又坐到她滚去的那边,她又滚到另一边。
是个人都要疯的。
男生蹬了鞋上来抓她。
抓到了就是一顿毒打。
林稚哭两声,他锁掉门过来亲她。她不肯让他亲,到处乱蹬,季嘉言就揪她头发,你再动试试。
你有病么?
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讲话声。
是林家夫妇。
来不及关灯,季嘉言过去拔了房卡,捂住她嘴巴。
黑暗中,女孩喊不出声,被捂得断气只能软软靠在他怀中。等人声远了,他才松手,两人都只能看到对方大致的轮廓房间很快变冷。
空调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