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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你知道他的名字吗?&rdo;

&ldo;我想是伊万。&rdo;

&ldo;我们已经监视他有段时间了。&rdo;

&ldo;我们监视很多人。&rdo;

&ldo;也许你也是他的朋友?&rdo;

&ldo;我们从未谋面,也没交谈过。&rdo;

看到地上那堆衣服,瓦西里弯下腰,拾起瑞莎的一对内衣,他将内衣放在手指之间摩擦,将它皱成一个球体,然后放到鼻子底下,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里奥。里奥对这种挑衅不仅没有感到丝毫愤怒,反而用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方式看待他这位副手。这个恨他入骨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是受职业嫉妒心还是赤裸裸的野心所驱使?现在看着他嗅着瑞莎的内衣,里奥意识到这种憎恨里面夹杂有个人情绪。

&ldo;我可以看看公寓其他地方吗?&rdo;

担心这里面藏有某种陷阱,里奥答道:

&ldo;我和你一起。&rdo;

&ldo;不用,我更愿意自己看看。&rdo;

里奥点点头,瓦西里走开了。愤怒的情绪束紧里奥的喉咙,他几乎无法呼吸,盯着翻转过来的床铺。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这令他颇感意外,是费奥多:

&ldo;你要完成所有这些搜查工作,检查你妻子的衣服,将床铺翻个底朝天,撬开自家地板‐‐将你的生命撕扯开来。&rdo;

&ldo;我们所有人应该准备服从这种搜查。最高统帅斯大林‐‐&rdo;

正文2月20日(6)

2010-6-267:19:38本章字数:1004

&ldo;我也听说过这个,我们的领导人说如果有必要,即使他的公寓也可以被搜查。&rdo;

&ldo;我们所有人不仅可以被调查,而且必须被调查。&rdo;

&ldo;但你都没调查我儿子的死?你会调查你的妻子、你自己、你的朋友和邻居,但你看都没看他的尸体一眼?你连花一小时都不肯看看他的肚子是怎么被切开的,他死的时候嘴里塞满了泥土?&rdo;

费奥多表情平静,声音柔和‐‐他的愤怒不再赤裸裸,而是冷若冰霜。他现在可以用这种方式同里奥说话‐‐开放坦率的方式,因为他知道里奥不再是个威胁。

&ldo;费奥多,你也没看到他的尸体。&rdo;

&ldo;我同那个发现他尸体的老人说过话,他把他看到的都告诉我了。我看到这个老人的眼神,他的震惊。我跟目击者说过话,就是那个被你吓跑的女人。一个男人牵着我儿子的手,沿着铁轨走,她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她能够说清他的样子,但没有人希望她开口说话。现在,她也害怕,不敢讲话了。我的儿子是被谋杀的,里奥。民兵让所有目击证人改变了他们的证词,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你是我的朋友,你来到我家里,让我的家人闭嘴。你威胁一个悲痛的家庭,你给我们读捏造的内容,然后让我们从心底接受这些谎言。你不仅没有找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反而监视整个葬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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