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劫的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这男的就不用想了,光看面相就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更何况还说出了那样的话。
这女的笑意盈盈的看着就比较好说话,加上女同志都比普遍比较心软的特点。
他又是一个小孩子,于是他便扑向苏姚,周言安哪里能让自己媳妇儿,让别人家的臭小孩抱到。
他叫得可怜,"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也改嫁了,上有八十岁的奶奶要抚养,下有三岁的弟弟要照顾。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办法呀,我如果不出来偷东西,我奶奶和我弟弟就活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周言安,很害怕的样子,“自从上次偷东西,被这位解放军同志抓到了,送到了派出所教育一顿。我知道了,这是不正确的行为,我想着改正,但我也没有别的营生,就想着偷偷的做点小生意,谁想到这里是犯法的。我错了,能不能不要把我送进派出所,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言安冷哼一声,“你爸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你妈还改嫁,你怎么会有一个三岁的弟弟?"
他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他不是我的亲弟弟,是我在替邻居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堆边上捡的,我看他可怜,就把他带回家里。”他家里穷,邻居也觉得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着个小孩可怜,他每次主动帮着干活,人家就会给点米或者菜,虽然不多,但是够一老两小一顿吃的。
他也怕人家觉得他是拐卖孩子,赶忙说道,“那时候在大冬是大冬天,又在垃圾堆旁,他小小的一团,身上只有一个小被子,我如果不把他抱回家,他会冻死在外面的同事,这真不是拐卖孩子,我也不是什么人贩子。"
本以为这样讲会让眼前的女同志可怜一番,却没想到她脸上没有动容神色,靳劫心下一沉,这该怎么办?
他眼睛一闭,不管了,继续卖惨吧,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于是他继续大声哭嚷道,“我如果被派出所抓去教育改造或是劳改,没有我挣钱养家,我八十岁的奶奶和三岁的弟弟都会饿死在家里的。"
周言安依旧是面无表情,"看来你也知道投机倒把是要被抓去劳改的,抓你去劳改的人,可不管你今年几岁,家里有没有八十岁的奶奶或者是三岁的
弟弟要养。”。
靳劫对周言安的印象差的很,在他说话的时候心里不屑切声,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这份不屑,但是他听着听着却发现不对,这个意思好像可以放过他,于是他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会错意,立刻打蛇随棍上,特别诚恳地表示,"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恨不得把一颗红心都掏出来给周言安看。
靳劫心说,这男同志看着心狠手辣,倒是个心善的,竟然愿意就这么样轻易的放过他。那位女同志,看着是个面慈心善的,却没有替他说上一句话,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姚为何没有半点的表示,反而正在用一个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男孩,他发现小男孩特别像原文故事中的一个反派。
那小反派叫靳劫。
他的实际经历跟他到处宣传的不一样,他母亲的成分不好,在□□的时候失去生命,小反派的父亲
迅速找到了第二春。但是这后妈对他不好,靳劫痛恨渣男爹变心之快,又想念亲生母亲。
于是在晚上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冷了就睡桥洞,饿了就捡剩饭。
到了冬天,住在桥洞里也会冻死,他就随便找个居民楼一趴,就算是有了过冬的地方。就在楼道里,一个老太太看他可怜,就把他捡回了家里,对外就说这是自己亲孙子。
老太太也是个可怜人,儿子死了,儿媳妇改嫁把孙子也带走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每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捡到靳劫以后,一老一少便互相取暖依偎。只是家里的钱是有数的,两人都是不赚钱的,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靳劫小的时候就帮着邻居干点活,人家看老太太带着一个孩子可怜,也会给几分一毛的,就是在替邻居干活的时候捡到了个小孩,这后来就成为了他弟弟。
家里又多了一张嘴,替邻居干活赚的那点钱显然不够用。他开始在火车站干点小偷小摸,前淞在火车站接丈母娘的时候抓到了他,教育了他一顿,他也是觉得小偷有点没品,赚的还没有投机倒把多,于是就在以火车站为圆心倒卖卷烟,赚的确实比偷的还多。
俞淞后来知道了靳劫的家庭情况,觉得这孩子可怜,会时不时把他带去家里吃饭。俞淞以为这小子改邪归正,却不知道这小子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正在干些什么。
他在改革开放前通过当倒爷,积
累了不少的人脉经验,还有一些原始资本。在改革开放以后,通过当中间商,立刻赚了个盆满钵满。
在整个华北地区,可以称得上是个首富。
他嫉妒俞锐俞蔚有一个好后妈,给他俩添了不少的堵,又是抢女人又是栽赃陷害,手段极为阴狠下作,把俞锐俞蔚搞得特别狼狈,后来还是明月出面,才让靳劫放弃了针对两人。
这又是个小短命鬼,没过上多久的好日子,确诊的时候就已经是癌症晚期,没多久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