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五那两个,受常氏蛊惑,整天不务正业,啥也指望不了。
想到这里,朱元璋嘴角的笑意愈发和蔼,“老四,近来可好?()”
只是那笑略显僵硬
朱棣暗自抖落满身鸡皮疙瘩,父皇病糊涂了?
他是朱棣,是老四,不是太子大哥,何德何能享受父皇的贴心问候?
朱元璋睨着呆头呆脑,半晌没有反应的四儿子,瞬间失了耐心。
他强迫自己维持住笑脸,直接问道,老四,倘若标儿此番遭遇不测,你打算怎么办??()”
朱棣更懵了,大哥遭遇不测是什么意思?
大哥那病不是能治么?
父皇真老糊涂了,或者
或者他是在试探我?
朱棣自觉真相了,立即保证道,“儿子定会全力支持雄英和大嫂。”
老老实实做为大明戍守边疆的塞王,绝无任何谋权篡位之心。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有心也无力,他虽为燕王,可北平城早已是东宫的囊中之物。
且连一直撺掇他的大和尚姚广孝都成了大哥和大侄子的得力重臣!
谁懂,明明,明明是那大和尚给他的希望,可人竟然先撤了!
朱棣忍住满腔心酸,态度愈发诚恳,再次强调,“父皇,儿臣定会全力支持雄英和大嫂!”
朱元璋一口老血奔涌,气得他脸红脖子粗,浑身发抖。
支持雄英便罢了,支持雄英和常氏,算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朱家儿郎,还是常氏的马前卒?
一个个,一个个竟都被常氏给蛊惑!
朱元璋抄起桌边的药碗就扔了出去,“逆子,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白瓷碗盛着药汤直击面门而来,朱棣骇得愣在原地,一点儿没敢躲。
他眼睁睁看着碗在自个脑门炸开,药汁顺着脸颊滑落,那滚烫的温度灼烧起一片通红。
在那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他脑子里闪现过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爹”?
他从来只有父皇,他心里当然有父皇,可爹,那不是太子大哥的专有称呼么?
白瓷碗落地,沿着地板几个跳跃,碎成一片一片。
朱棣突然反应过来,立即伏跪余地,“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朱元璋面色一阵青一阵红,胸口剧烈起伏,他抬着手颤颤巍巍指着没用的四儿子,“蠢货!”
竟连躲都不敢躲,要是标儿,早已闪身躲开,根本不会让药碗碰到他半分。
标儿,他精心培养的标儿,最最完美的标儿,竟完全被常氏蛊惑了!
朱元璋悲从心中来,胸口猛然一阵钝痛,他揪紧衣衫,大口大口喘着气,“来人,来人!”
他自以为用了最高的音量,但实际那只是他嘴边的呓语。
朱棣伏跪在地,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安全出宫,完全没有听见他父皇的呼救。
直到“砰”得一声响起,他豁然抬眸,朱元璋已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