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口子,赶集买点货。”妇人一只手搭上壮汉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个手帕,在王虞侯面前微微一扬,一抹腻香,“我们是孟州人士,在这里住三年了,这官道也过了不知多少次,次次你都不记得。”
王虞侯听她说话确实是孟州口音。又看她身边那个壮汉,虽然年纪上像是夫妇,但那壮汉却丝毫没有夫妇间的亲昵之色,反而神色僵硬,一直不自觉地躲着那妇人接触。他有点生疑,正待再问,忽然闻到手帕香气,一瞬间天旋地转,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只觉得自己舌头不听使唤,随着那妇人道:“呵呵,是啊,不记得……”
等王虞侯清醒过来,那妇人两口子都已经过了哨卡,混在人群里,怎么也找不到了。
“哈哈哈!”其余几个守兵看着他呆愣的样儿,纷纷嘲笑,“这娘们也不好看,怎的就把咱们王虞侯迷傻了,哈哈!”
王虞侯揉揉鼻子,自己也觉莫名其妙,暗骂一声,把一肚子气撒到下一个过路的百姓身上。
“站住站住!干什么的!手里拿的什么!”
……
靠着刷脸、扔度牒和布迷魂药,营救六人组顺利迈出第一步。
晁盖落草数年,过去的地主生活早就成了云烟。今日头一次重回市井,感慨万千。
“我记得这里原来有个酒店,啊,改成棺材铺了,也挺好……这里的大槐树被谁砍了?可惜可惜……咦,这里本有人家,怎么都荒废了?”
这题阮晓露会答:“还不是因为咱们梁山。有一窝好汉杵在这儿,官府又不敢去捋虎须,只能去临近乡里剿匪捕盗,赚点业绩。年年月月都如此,谁受得了?”
晁盖跌脚:“每次例会都强调寨规,尽量不滋扰乡邻,劫道也只劫有钱的外地客商——本以为周边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呢。”
谁知老百姓就是荒地里的韭菜,你不割,自然有别人帮你割。
阮晓露又道:“不过我们石碣村倒是多了十几户人家。因为离水泊太近,官兵又在那吃过亏,反倒不会去。”
孙二娘笑:“这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晁盖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闷闷不乐了好久。
天色晚了,一行人商量打尖住店。官道上间隔着开了几家小客店,晁盖一一看过去,又大惊小怪:
“怎的店门口都贴着我们的通缉令?”
还是阮晓露抢答:“无妨,这间店可以放心住。”
说着提高声音,叫道:“小二哥,来生意了!”
李小二笑眉笑眼地跑出来,正要招呼,一看阮晓露身后几个精英怪,笑容有点凝固。
“没事没事,不白吃你的。”阮晓露赶紧安抚,“度牒也都是真的,没人来找你麻烦。”
李小二自从搭上梁山物流这条线,凭着每次采购抽成,收入直线上涨,还开了两个分店,从一个三流街头小店主,光荣晋升为连锁中小企业主。
他吃水不忘挖井人,每次阮晓露来接洽,都跑前跑后尽心伺候。反正他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不怕有人来查。
但今天,一帮明显是绿林好汉找上门来,李小二内心有点动摇。
阮晓露:“就住一夜,房钱酒钱不少你的。”
李小二情知上贼船,推脱不得,摆出笑脸。
“好好好,里边请。”
*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阮晓露有点疑惑:“等等,不开个会吗?”
晁盖:“开什么会?又不是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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