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树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凯南继续说:“再说,有人盯着我呢,不方便动手。”
马玉树:“……谁?”
凯南:“搞不好就是我的那棵新摇钱树。”
马玉树努力回忆了一下他的名字:“林檎?”
凯南把仿肉串翻了个身:“最好不是他。”
说着,他略烦恼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真让我头疼,我
跟了他这么久,查了他这么久,他居然一点黑料都不沾。这样的人不好用,得弄脏点才行。”
凯南瞥了马玉树一眼:“要不是你最近惹了这么大麻烦,这件事本来想交给你。”
马玉树绝处逢生,欣喜无限,却又不好表现得太快乐。
他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钱呢?”
“钱,当然是借你。”凯南又一次语出惊人,“把你杀了,我的两千五百万怎么办?就扔了听个响?我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总得把本部亮弄回来才能回本。”
马玉树心花怒放,神魂全然归位:“好!好好!”
有了凯南打的包票,这一场野餐,他吃得异常安心。
待一家人结束午餐,即将离开时,马玉树几乎是对凯南感激涕零。
凯南目送着他把妻儿送上车后,坐在了公园的秋千上,姿态放松地对他挥了挥手,看样子是还有话和他交代。
马玉树正好还有两样野炊用具没拿,把妻儿安顿在车里后,便带着一脸微笑,向凯南快步走来。
谁想,走出数十步开外,快要来到凯南身前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马玉树被身后袭来的可怖热浪冲得一个踉跄。
带着一腔不祥的预感,马玉树骇然回头——
自己那辆车的后半部分,已经和前半部分融为一体。
原本车里的两个人彻底不见了踪影。
在马玉树眼里,只剩下了冲天的火光。
他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凯南俯下身,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买了他们两个的人身意外保险吧?”
马玉树面如土色地转过半张脸,关节都僵硬了,哆嗦着点了点头。
凯南和善道:“把保险取出来给我。三个月之内,我就不收你的利息了。三个月之后,你要是还是什么都弄不来,我就要在你的人身保险上动脑筋了啊。”
马玉树发出了哭似的呻·吟:“他们的……保险,加起来,是……是1000万啊。”
“我知道。”凯南说,“怕你不好下手,我帮你下手了。”
说罢,他站起来,又把瘫软的马玉树从地上提起,冲他的肩膀很有力道地拍出一掌:“去吧,抓紧时间,好好哭一场。”
马玉树木然地摇晃着身体,大步扑向前,刚好嚎啕出声,就见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妻儿,静静地从黑烟和火光里走出。
马玉树和凯南统一地愣住
了。
这回是马玉树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