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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abc，&rdo;埃勒里自言自语道。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习惯这样记事，大夫。abc指阿特韦尔、比奇洛和蔡斯。这样容易记住。a在上一个阵亡将士纪念日死了。这便是你不希望这一天到来的原因吗？你是怕b又走a的老路吗？&rdo;

&ldo;敢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吗？&rdo;斯特朗医生以带有挑战性的口气说，&ldo;虽然事情恐怕不会‐‐不会这么简单。也许我最好先跟你们说说凯莱布&iddot;阿特韦尔是怎么死的。&rdo;

&ldo;凯莱布、扎克和艾布纳每年都是阵亡将士纪念日活动的明星，活动在胡克斯唐路的老墓地举行。他们三个中最年长的‐‐&rdo;

&ldo;那会是a，凯莱布&iddot;阿特韦尔。&rdo;

&ldo;对。作为最年长的，每年总是由他吹起那个和他一样老的破军号。凯莱布、扎克和艾布纳曾经在少将旅长亚历山大&iddot;韦布指挥的汉考克第二军团宾西法尼亚七十二旅服役。他们给自己披上了永远的荣耀‐‐第七十二旅，我是说‐‐当他们在葛底斯堡打退皮克特冲锋时，那号角在战斗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以后它便得名为葛底斯堡军号‐‐不过，它在杰克斯伯格村。&rdo;

这位村长轻松地回忆着过去的岁月。&ldo;这是传统，只有健在的最老的老兵才有资格吹那把号，自我记事以来就是如此。我小时候看到的第一个吹号人是马罗尼&iddot;奥福科特，当时他们在训练，有很多人，我在边上探头张望，感到很惊奇，兴奋得简直有点目瞪口呆。现在老奥福科特死了也有三十八年了。当时他后面的人都准备着这一光荣的使命有一天会轮到自己。&rdo;斯特朗医生叹口气说，&ldo;扎克&iddot;比奇洛，作为仅次于凯莱布&iddot;阿特韦尔的第二年长者，负责举旗，艾布&iddot;蔡斯，作为再次一位的长者，负责往墓地的纪念碑上放花圈。多年来一直如此。

&ldo;可是，就在上一个阵亡将士纪念日，仪式开始后，扎克举起那件军服颜色的旗帜，艾布举着花圈，凯莱布吹响了他已经吹了二十次的号角。突然，当他吹到一个高音时，号声嘎然而止，凯莱布一头栽倒在地。大星期一就当场死掉了。&rdo;

&ldo;可能是因为过于紧张了，&rdo;妮奇同情地说，&ldo;但对于一个南北战争的老兵来说，这样的死法确实充满诗意。&rdo;

斯特朗医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ldo;或许是吧，&rdo;他说，&ldo;如果有谁喜欢那种诗的话。&rdo;他将炉子里的木头踢了一脚，立刻冒起很多火星。

&ldo;但是可以肯定地说，大夫，&rdo;埃勒里微笑着说，当时他还很年轻，&ldo;你肯定不会对一位九十七岁老人的死有什么怀疑吧？&rdo;

&ldo;我大概会，&rdo;大夫喃喃地说，&ldo;我确实有些怀疑，因为在他死的头一天我还给他做过全身检查。我用我的行医执照打赌他会活过一百岁还要过几年。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健康的老铜头蛇（对南北战争期间同情南方的北方人的贬称。）哦，我这是在亵渎死者。&rdo;

&ldo;那你怀疑什么呢，大夫？&rdo;埃勒里此时强忍住笑，因为斯特朗医生显得确实很苦恼。

&ldo;不知道该怀疑什么，&rdo;这位乡村医生说，&ldo;胡乱写了一个验尸报告，死者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听，还说我是一个该死的傻瓜，以为一位九十七岁的老人会死于别的事而不是年老。我后来同意了他们。结果我们将凯莱布的遗体未做解剖就埋了。&rdo;

&ldo;但是，大夫，到了那把年纪，人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垮下来，事先没有任何警示也不奇怪，就像一辆轻便马车突然散架一样。你一定是觉得他可能被人谋杀而感到不自在。你知道有什么动机吗？&rdo;

&ldo;这个……也许。&rdo;

&ldo;他富有，&rdo;妮奇明智地说。

&ldo;他可以说什么也没有，&rdo;斯特朗医生说，&ldo;但有人会因为他的死而获得好处，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

&ldo;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传说，奎因先生。刚好是关于这三个老头的。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是个赤脚毛头孩子。到现在人们还常说起这件事。据说凯莱布、扎克和艾布三个人在六十五年前发现了什么宝物。&rdo;

&ldo;宝物……&rdo;妮奇开始咳嗽了。

&ldo;宝物，&rdo;斯特朗医生肯定地重复道。&ldo;他们把它带回到了杰克斯伯格老家藏了起来，并且发誓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宝物被埋在什么地方。&rdo;他那闪亮的眼睛盯着妮奇，接着说，&ldo;村民们对这个说法根本不信。但我对此总有点半信半疑，所以总是爱从两方面来分析这件事。扎克&iddot;比奇洛明天作为最老的幸存者将会吹号。只有明天的庆典顺利结束，我才会松一口气。&rdo;

&ldo;要我看，他们不可能把宝物藏起来长达半个世纪不管，大夫。&rdo;埃勒里再次微笑着说，&ldo;这样做惟一能够说得过去的情形就是，所谓的宝物完全是虚构的，根本就不存在。&rdo;

&ldo;可故事一直流传着，&rdo;大夫喃喃地说，&ldo;而且他们还发过誓‐‐&rdo;

&ldo;谁也不去碰它直到他们死得剩下最后一个，&rdo;埃勒里说，这回他完全不加掩饰地大笑了起来。&ldo;最后的幸存者获得全部。大夫，这是大部分类似的童话故事所采用的方法。&rdo;埃勒里站起来，打着哈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