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了她在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愕然地问:&ldo;要洗个澡吗……?&rdo;
&ldo;帮你去放水?&rdo;他以为她清醒,问完一声就很识趣地想走开。
谁知刚刚迈出一步,明笙蓦地带住他的手。她的动作不太稳,在半空中挥舞了下,不得不坐起来一些,才能够得着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那动作和表情,都还是醉醺醺的。
总是她嫌弃他,这会儿也轮到他说道:&ldo;你喝醉的时候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啊。&rdo;他干脆坐下来,捧着她的脸颊好玩地搓了两下,笑哼一声,&ldo;嗯?笙宝宝。&rdo;
江淮易一掀被子,翻身上床,故意逗她:&ldo;是不是想让我陪你睡?来啊。反正我姐的房间被悠悠占了,我也不想睡沙发。&rdo;
他有点委屈地望天:&ldo;自从睡完你家沙发,我背疼了两天了。你家沙发是钢筋做的吧,都给我睡出心理阴影来了,看见那个颜色的大块东西就想离远点。&rdo;
自言自语了老半天,明笙也不理他。
江淮易腰上微微一沉,低头发现是明笙的胳膊伸了过来。她把他当成一个巨型公仔般抱着,脑袋枕在他胸膛,眼角依然湿漉漉的。一开始画面还挺,但是抱久了,他自己觉得不自在起来。
漏断人静,这么一通折腾到了凌晨,江淮易有点困了,掩口打了个呵欠。他觉得她这迷迷糊糊的状态有点不太像正常喝醉,鬼使神差一摸她额头,居然在发烫。
困倦于是也不重要了。他慢吞吞翻身下去,想找个温度计。才翻一半呢,明笙忽然一用力,直接给他翻了回去。
她居然趁着这力道翻了上来,骑跨在他腰上。
这又闹得是哪出?
江淮易倦意浓浓看着她,感觉到她的动作,困意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她解开他睡袍的抽带,把手伸了下去。
江淮易全身紧绷,猛地弹起来,被她一巴掌推了下去。
这是要玩霸王硬上弓啊。但是主次是不是反了??
他的床垫比沙发弹性还要好,他再度被迫做了一次振幅较大的简谐共振,被这床抛得七荤八素,刚刚的想法全没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个箭在弦上的格局。
他诧然张着嘴,眼神里是大开眼界的意味。下一秒,瞳仁骤缩‐‐
明笙义无返顾坐了下去。
她的眼泪比他的呼吸更滚烫。
痛分很多种。原来每一个器官供给的痛苦,涌到心头都是一样。她醉眼朦胧地看着他:&ldo;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rdo;如果不是她的声音沙哑,说话都在走调,明笙的模样就像平日里的她一样,对他一如既往地冷淡,说,&ldo;我给你啊。&rdo;
容不得他说话,她摇摇晃晃地俯下身,缠绵的吻和她的身体一同起落,像不死的火焰,在他心上跳动,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