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问:“那叫何三娘的风流寡妇是什么人?她何时勾搭上家明的?”
看到徐氏这样,她也不想转正当什么正妻了,反正徐氏就挂着个正妻的名头,活得比她这个妾还不如。有徐氏在前头挡着,罗家的那几个女儿过得差,谁不说是她这个亲娘无用,脑子有病?谁会责怪罪魁祸首的她呢。
“我怎么就伤了罗家明呢?我明明只是想弄掉小寡妇的孩子。”
可能徐氏就是脑子纯粹有病。
二孙女算账确实是很慢,却没有一点错误。
看罗二爷给何三娘的钱财,加起来能买上好几个上好的黄花闺女当婆娘了。
长子的读书很有天份,如果不是前朝倒了,绝对能中举做官的儿子。
那何三娘腹中的孩子,若是儿子,那家明的香火就能持续下去,死后也有子嗣摔盆。
考察过三个孙女的能力,罗老太太冷着脸夸了一句,“二丫头做事挺细致的,不错。”
阿明低头,不敢看她。
如果是往常时,她身强力壮,宁可和黄妈慢慢地折腾。然而这两年,或许是她老了,精力不足,就想培养个可靠的人来管家事。
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徐氏,她脑子里可能装的都是水,自己一个妾虐待她的女儿,她竟然也不怎么管,更不生气,对不是她亲生的儿子竟然比亲生的女儿还好。
他也不想回乡下种田,交完税后都没几个粮食剩下,他爹娘兄弟总是在挨饿,如果不是罗家不要,他爹娘都想将所有的儿女都塞进罗府。
徐氏刚走出书房,就听到下人来报,“少奶奶,阿明醒了。”
徐氏很快就下定决心,“那何三娘带着二爷的孩子跑了?我去跟娘说,让她去找何三娘,罗家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
她知道丈夫受伤的地方,那是男人的命根子,但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却是听得糊里糊涂的,她需要知道得更清楚。
他是二爷的跟班,很多事二爷不让他说,他就不敢说。他知道二爷风流成性,经常是二爷跟何三娘厮混他给他们守门,还配合二爷瞒过罗府上下,他在夫人面前不知为二爷掩饰多少回,第一次欺骗夫人时,他还有点愧疚,后来已经能一边从夫人手里拿赏钱,一边面不改色的撒谎。
罗老太太不禁长叹一声,以前丈夫给她看过儿子算的账本,那简直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没眼看。
“你是说真的?”春花失声惊叫,赶忙追问。
若不是家里的妹妹还小,阿明都想让她们去给二爷做妾。
“我当时确实太冲动,小寡妇那么风流,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罗家明的。哪像我,自从遇到罗家明,就一直为他守身如玉。”
中人很不耐烦,同样的话他都不知重复多少遍了。
阿明颓丧地将何三娘的房子又搜查一遍,就连跟她有往来的人都问过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罗老太太的眼睛何其尖,她哼了一声,当作没看见,直到她筷子也挑出一个荷包蛋。
当时她多得意啊,徐家老两口过世后,整个徐家落到罗家明的手上。
她对账本和管家之类的,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再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想找到那两个女人,她想骂她们、扇她们耳光,她视为生命的丈夫,她们居然这般伤害他!
阿明忍住屁股上的疼痛,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能找到何三娘,那他还有可能留在罗府。
罗老太太的脸庞扭曲了一瞬。
大丫的算盘打得好,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徐氏将她院子里迎来送往的事全交给大女儿打理,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对花感叹、对月思念丈夫。
要不是春花以他还有用为由请了大夫,两碗苦药汁灌下去,只怕人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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