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晚上,萧竟终于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躺着,闭着眼睛让时与帮他擦脸。
萧竟很快便睡了过去。
夜色沉沉,万籁俱寂。
房间里的夜灯点缀着夜色,的橘色光晕笼着两人的身影。
萧竟的手正死死拽住时与的袖子,好似生怕这人会离开。时与坐在矮凳上,两条长腿委屈地蜷缩在身前,头埋在放在床沿上的胳膊里,这个姿势看上去有些怪异。
弦月慢慢变淡,远处天光逐渐明晰,昭示着黎明的到来。
萧竟悠悠转醒,随之而来的就是宿醉后的头疼。他想要抬手按按脑袋,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他意识还没回笼,慢半拍地转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时与的脑袋压着。
萧竟清醒了,但他不敢动,僵硬地转回脑袋,然后安详地闭上眼睛,仿佛自己从来都没醒过。
昨晚的场景他记得一清二楚。
可恶,他为什么不会断片?
这种尴尬又离谱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记着?!
“你为什么没有脸?”
“你好香啊。”
“肯定会幸福的。”
“你会打我吗?”
昨晚的场景如同鬼魅般萦绕在萧竟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甚至能记清楚每一个细节。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凑到时与脖子上闻味道!!!
昨天的我已经不是今天的我。
萧竟默念三遍,然后睁开眼,一扭头就发现时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早上好。”萧竟扯起一个标准的假笑。
时与毫不客气地说道:“不是很好。”
昨晚他给萧竟擦完脸,关上灯准备离开的时候,萧竟又突然从床上起来,拽着他不让走,说他怕黑。
时与把关掉的灯重新按开,说这样就不黑了。
萧竟又说开着灯睡不着觉,所以灯必须关上。
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时与原本想等萧竟睡着了再回房间,结果萧竟拽着他衣袖不松手。好不容易扯开了萧竟的手,他都还没站起来呢,萧竟就醒了,然后再来拽时与的袖子。
折腾了两三次,时与终于放弃了。搬了个矮凳凑合着在床沿趴了一晚。
萧竟对这点事不大清楚,只是看着时与的黑眼圈和冷飕飕的脸,萧竟就意识到自己睡着之后肯定还做了别的事情。
“可以松手了吗?”
萧竟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拽着时与的袖子,忙不迭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