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停下脚步,宋司酌差点直接撞到宁斐然的猫头伞上。宁斐然说道:“如果你是觉得我可怜,我劝你省省你的善心。不要浪费在我身上,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要期待我会感谢你。”
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家附近,宁斐然说完转身就要往家里走,宋司酌追上几步,嘴巴很快,“我说你这人真的很怪,别人对你好一点就是浪费善心。你哪里可怜了?我每天和你说话,你不理我,怎么看都是我更可怜。还有,你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你自己有问题?让你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有那么难吗?你害羞?”
宁斐然不想和他在路上边走边吵架,这样很奇怪。已经有不少路过的人因为好奇频频回头打量他们两个。
宁斐然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司酌惊讶偏头,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媚眼是不是都抛给瞎子看了?难道他表现得还不明显?
“你看不出来我想和你交朋友吗?”
宋司酌没戴帽子,甚至羽绒服拉链都没拉,雪在他的头发上还有肩膀上,整个人很酷。
宁斐然张口刚想说,我不想,我不需要。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宁斐然,“宋司酌!拉链给我拉上。你这么能凹造型,怎么不穿短袖在雪地里跑啊?”
宋司酌唰一下,动作非常熟练,拉链从底拉到下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塞到羽绒服里面,他争辩,“我血热,我不冷!”
宁斐然隐约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很快宋诗韵就拎着包到达了两人面前。
她先是拍了宋司酌的脑袋一下,那手法不轻不重的,像是在拍小狗的脑袋。宁斐然脚步一动,他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要不要直接走开。
宋诗韵先开了口,说道:“是小宁吧?我是住在隔壁的,这家伙的妈妈,你可以叫我宋姨。”
宋司酌被亲妈称之为这家伙,心情有些不愉快。他在心里大声喊,这位小宁刚刚和您儿子在家门口吵架,这人逢人就要来一爪子,快逃。
宋诗韵上个月刚烫了卷发,头发显然是细心打理过,很好看。大概是因为家庭幸福,她整个人的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这会儿宋诗韵跟宁斐然说着话,她看到宋司酌的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有一部分翻着,她略带嫌弃地瞥了儿子一眼,伸手去把宋司酌的帽子整理好。
宁斐然克制地把视线从这对母子身上挪开,问好:“宋阿姨好。”
宋诗韵发出邀请道:“来来来,晚饭上我家吃。”
宁斐然拒绝道:“谢谢宋阿姨,我回家吃就好。”
宋诗韵已经上手把人搂住肩膀往家里带,“前几天就想叫你来,我叫你宋叔叔去买菜去了。”
宋司酌根本没拦住,心道,宁斐然要发疯了,他妈宋女士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敢上手。
结果宋司酌就看着他妈把宁斐然搂着进了自己家。宁斐然被她搂着,整个人很僵硬,另一只手把伞举高,不让伞戳到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