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妈妈亲自缝的,我一直都很宝贝,你可别弄丢了。」
「——谈致远。」
雨依然下着,另一端人行道上,应辰良盈盈而立。
她白皙的脸颊上染上水珠,眉目如画,眼眸似滩湿润的墨。
那柔软唇瓣,隔着片雨帘,牵起柔和的笑意。
谈致远回过神时,那处空无一人。他站在原地许久,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那枚香囊。
熏球内的铃鐺随着动作响了下,清脆入耳,在心中泛起漪涟。
「谈晟,你别再逼他了。」
「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魁儡。」
「让他好好活着,行吗?」
温秀善几近哀求的话鑽入耳膜:「致远,你以后,绝对不要变得跟爸爸一样。世界上不是像他说的,只有权利才能掌控一切。」
他此刻才顿悟。
谈致远狼狈的走在路上,心中灼烫。
在瓢泼的雨中走了好几里路,他浑身湿透,脑中盘旋着同个念头。
应辰良。
应辰良。
他的辰良。
「她回老家相亲了。」那是柜檯同事的话语。
他拨了电话,忙音不断。
谈致远到了公寓楼下,守了整整三天。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应辰良也回来了。
「以后不用找我了,这是当初说好的。」
「谈致远,放过我吧。」
「你能给我幸福吗?」
回想起来,唇角的笑都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