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亲亲她的额头,起身,夏至揪住他的衣摆,问:“不-做-吗?”
她好看的眼睛雾蒙蒙,有着让人甘愿沉沦的力量,不知她这朵渝城小辣椒怎会生了副江南水乡的秋水翦瞳。
许愿只看一眼,便深呼吸,盖住他的贪念,盖住她的无辜,敛没他此刻的狼狈与不堪。
他嗓音很哑,极度压抑,讲出的话却毫不犹豫:“不-做。”
他补充:“如果以恋爱或者结婚为目的,可以,但这若只是你的集邮游戏,换了我或者别人,都可以发生今天的事情,那不行。”
许愿的背景果断而坚定,讲出的话更是掷地有声,破坏一室旖旎。
好似刚刚抓着她亲,怎么都不愿结束的人不是他似的。
许家和打了个哈欠从门内出来,它竟敏锐感知到气氛不对,“汪”还没叫出口,便又缩回了房内,瑟瑟发抖。
许愿俯身,问她:“继续吗?”
他嗓音喑哑,似含着细烟,清雾,悦耳勾人,并不强势,却丝丝缕缕往她心里钻。
夏至呛声:“你说过你不介意date文化。”
许愿笑了声,桎梏她眼睛的掌挪开,往浴室走,他淡淡扔下一句:“我从未这样讲,是你误解。”
浴室内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惹人遐想,许愿久久没出来。
茶几上的红酒喝到只剩一半,杯沿印着她模糊掉的口红印,分明酒量一般,却不知今晚是否被蒸腾,夏至毫无醉意,只莫名感到一阵火大,她将开衫捞起来,折身,门摔得震天响,气呼呼回楼上。
怎么会有人自制力好成这样啊!
他肯定是故意的,知道她想办却办不成,必定抓心挠肝,时时刻刻惦记,他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他分明……分明快把控不住了,可偏偏于关键处刹住车,生生止住。
这样的时刻,不好受的又岂止他一个,夏至在这一刻,对许愿的怨气到达顶峰。
一定是她最近给了他自己很好拿捏的错觉。
夏至躺在床上,打了个滚,很好,更气了。
箭在弦上,她好不容易准备好了,结果人家直接把箭给扔了。
夏至摸了摸自己的唇,到镜子前一看,红润到有些肿,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到现在,尚还有些软呢。
夏至微笑,这么能忍是吧,这么在意是吧,那他就跟自己的-手-过去吧。
她将自己的小玩具带进去,含着怒气,洗了一个漫长的澡,待她擦干头发出来,才发现夏柔清上次发来的消息她还没回。
是一张男孩子的照片,挺清秀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