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恭敬地点头道。
“嗯,宫中不比外面,校事府的人进不来,宫里只能靠张常侍手下的内侍了,今天这位内侍做得很好,赏他两块金饼吧。”
刘辩吃着面条,仿佛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并不是说刘辩不信任马云禄或是马超,只是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提及信任,倒有些亵渎神器了。
人的野心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若是能在萌芽时,就让他分清形势,这样做的成本才是最少的。
刘辩用完面条,马超也带着一丝酒气前来拜见。
“参见陛下。”
马超跪拜后,得到了刘辩免礼的回答,便看向了刘辩的桌案之上。
酒,自古以来都是一种神奇的饮品,喝了它之后,平常许多不敢做的事情,都能因为它的作用,信手拈来。
“陛下,您怎吃得如此节俭啊?”
马超脸色微红,不禁问道。
张让在一旁老脸一抽,立刻用手肘拱了他一下,“马将军,探听天子的饮食,乃是大罪啊。”
刘辩看出了马超的微醺,但究竟是酒的作用多一些,还是这位将军自身的胆气更多一些,这就不好说了。
想到此处,刘辩不禁升起了与他再聊一聊的心思,立刻摆手道,“无妨,孟起只是醉了,常侍下去吧。”
张让深深地看了马超一眼,立刻领旨意出去了。
多年陪伴帝王的经验告诉他,此刻要派一名内侍守在门口,门内情况一旦有变,第一个要通知的便是太后与马云禄。
当然此刻以张让对刘辩的固有认知下,他不会觉得是刘辩有事,而是觉得马超此刻的肆意会惹来祸端。
议政厅上,刘辩看着马超有些摇晃的身子,笑着说道,“孟起似是有话要说,此处乃朕与臣公议事之所,孟起想说的若是国事,不妨直言。”
“若是想说家事,便随朕出去走走。”
马超闻言,愣了片刻,随后再次跪拜,“臣,马超,想说的是国事,也是家事。”
“说罢,孟起既然想借着酒意说此话,看来不仅重要,还有些冒犯,朕可恕你无罪。”
刘辩放下手中的奏章,缓步走到了马超身前的台阶之上。
他将腰间的佩剑,跨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微微低头,便与马超四目相对。
“陛下可信任马超?”
马超一拱手问道。
“朕若不信爱卿,怎会将白叠,送与爱卿手中?”
“陛下,此物虽好,但大面积利用凉州的不可耕种之田,只怕凉州兵马日后会成为陛下的心腹大患,臣斗胆,拒绝陛下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