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驾~”一匹马在城郊急速奔驰,身后扬起阵阵灰尘,而马上的红衣人一脸凝重,似有重要事情赶着处理。
“吁~~”红衣人迅速扯起缰绳,马蹄带起,在平地上来回踱了好几下才停下来,红衣人看向前边拦着他去路的女子,诧异道:“轻言?”
“宁公子如此匆忙,这是赶着要去哪儿呢?”站在前面的女子轻启朱唇说道。
“你怎会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呵,宁大少爷如此繁忙,我真有事找,你会为我驻足吗?”轻言漫不经心的问道,可一双眼睛却盯着马上人,微微透着一丝期盼。
“咳咳!”听着这话,宁虞的脸色亦是欣喜,可想起此行的目的,只得道:“轻言,我们是该好好谈谈,可是现在不行,我有要事要办,我处理完事情立马回来,你等我行吗?”
“不行,我要你现在和我走,我一刻都等不了。”段轻言闻言,原本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色迅速阴冷下来。
“轻言,别闹,我真有急事,你在京城等我!”说罢就扬起手中的马鞭。
“啪!”鞭子抽打在手臂上,火辣辣的,格外刺痛,宁虞却毫不在意,而是看着段轻言手中的长鞭,叹了口气,“轻言,对不起,我真耽搁不得,你要是有气,就随便你吧!”说完,马鞭换到未受伤的手一挥,“驾!”马儿疼痛,立即扬起马蹄,飞快向前狂奔。
“你…”段轻言看着宁虞对自己毫不理会,气的不轻,发狠连着挥出几鞭,却不料宁虞真的一下没闪,硬生生的又接下了几鞭子,并且不顾身上的疼痛,手一拉缰绳,微微侧过马头,马儿一下越过了站在那里的段轻言,继续往前赶路。
看着宁虞渐行渐远的身影,段轻言死死的咬住嘴唇,眼中含泪,宁虞,你又一次抛下了我,三年前你为了她离弃了我,三年后,还是为了她,又一次无视我的请求,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中难道只有她?我恨你,更恨她,既然你这般选择,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段轻言泪花闪动的眼眸逐渐变得阴冷、狠绝…
云尚待宁虞走后,也走出了房门,侧身看了看隔壁,眼中颇有些不忍,却并未走进去,而是转身走向了三楼,在楼梯拐角处叫住了个小二,“你去宁公子房里和那位姑娘说,今晚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忙。”
在三楼的房间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一身官袍的萧逸才潇洒的走了进来,“你有事找我?怎么唤得这么急,莫非是出大事了?”
云尚将事情大致的和萧逸说了番,惹得他脸色大变,叶丞相死了?谁下的手?叶老已经卸甲归田,按理说不应该会有这么一劫呀!是寻仇?又或是冲着云倾而来?
“这件事你怎么看?”萧逸看向一旁的云尚。
云尚摇摇头,“我没有眉目,他死在云倾母亲的墓前,扬州那边的官员怕是有意定为自杀,不过碍于韩靖,还没有上报。”
萧逸冷笑一声,“自杀?不可能!叶丞相我也算了解,他定放不下云倾,而且这样的关头,他万不会给云倾添麻烦,让她心不安。”
“我也这么认为,可倾云阁很多人都撤离了扬州,而韩靖将叶老尸首看得极严,别的人根本没法接近,看来只能等宁虞回扬州的信笺了。”
萧逸不置可否,“真是巧,我们的人才撤离,扬州就出事,怕是不这么简单。只是,谁会知道云倾和逸云阁的关系?怕是楚沐都不能确定。看来我们背后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云倾只防着楚沐,却忽略了其他虎视眈眈之人,等会我还是去探探楚沐的口风,看看有什么消息。哎,云倾若知道了,不知会…”
萧逸想着那个倔强的女人,从小到大便挫折不断,却异常坚强,可这回,她相依十多年的父亲去世,她怕是会崩毁,不,应是会疯狂吧?
第二次来到沐王府,感觉还真不是很好,上回还未进门就遭楚翌奚落,这回不知又会怎样!
“真是稀客呀,不知道萧将军这时过府,有何事商讨?”等在大堂上的萧逸抬起头,看到楚沐缓缓的从门口走进。
“三王爷客气了,上回在府前遇上王妃,却因有急事,未应邀入府坐坐,如今算是登门赔礼,不知三王妃可在?”
“哦?还有这样一回事?王妃也是不太识礼数,还请萧将军莫放在心上。这两天王妃的身子不舒适,就不必让她出来了吧。”楚沐和萧逸见过礼,就径直坐上主位,且伸出手招呼萧逸在一旁坐下。
“王妃身子抱恙?那是该好好休息,下官这次来还有一事想和王爷商量。”
楚沐看着萧逸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下官曾在江南扬州待过些时日,今日有位老朋友告知扬州出了件大事,不知王爷可否知晓?”
楚沐端起茶抿了口,挥退了下人,“扬州这个地方,三天两头就有事,不知萧将军说的是哪件?”
“王爷,您何必和我打哑谜呢?叶老遇刺一事王爷怕是早就知道,也是最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