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虞惟笙有一点可爱。
这念头使他不由得缩着脖子笑了起来,又小声补充:“非常,非常的。”
虞惟笙闻言也跟着笑了:“还有吗?”
“虞先生,一、路平安,”岑星仰着头看他,“我、等您。”
虞惟笙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恐怕是助理实在等得心急如焚,担心会赶不上飞机。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并未接听,抬手胡乱揉了把岑星的短发,说道:“你房间的桌上有个小惊喜,快去看吧。”
岑星在跑上楼的这短短半分钟里,做了个美梦。他想,虞惟笙现在若送他戒指,会不会太早了。以这种形式,又是不是太不正式了。走到房门口时,他又变得警惕起来,开始提防到时候迎接他的又是指甲钳或者挖耳勺。
直到他推开房门,一眼看见书桌上的东西,在瞬间的意外过后,确实有几分小惊喜。
竟是他的手机。
奇迹般的失而复得,岑星立刻跑过去把手机拿了起来。虞惟笙非常贴心地为他连上了充电线,此刻电量饱满。开机后,立刻涌进了几条信息。岑星没顾上看,先给置顶的虞惟笙发消息,问他怎么这么厉害,从哪儿找回来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扫了一眼未读信息,陷入了疑惑之中。
他昨夜看过虞惟笙发来的消息后,因为悲伤和逃避心理很快从虞惟笙的旧手机上登出了自己的账号。现在看到的消息,都是零点以后的。
霍行之在半夜两点多给他发消息,问他“你还好吧”,见他不回,又问“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片刻后发了第三条,“你别吓我啊”。
岑星茫然地回了个问号。
就在此时,虞惟笙发来了回复。他故弄玄虚,不肯老实交代。
——你猜猜看呢?
岑星完全猜不到,非常诚恳地追问。
——拜托您啦,告诉我吧!
回复来的飞快。
——那你亲我一下。
于是才分开不到五分钟的两个人开始打电话。岑星脸红红地亲收音口,虞惟笙嫌弃听不清,又重新和他连了视频。岑星继续脸红红地亲摄像头。
虞惟笙忍着笑,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昨天放学的时候忘记去老师那儿取回来了。我早上替你请假,你们老师告诉我的。”
岑星呆住。原来手机从来没丢过,是他因为心烦意乱而忘在了学校的保管箱里。
虞惟笙又说:“以后一定不能再忘了,知道么?我联系不上你会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