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天左手慢慢的离开冬落的心脏,一道土黄色的气息被缓缓抽出。
随着土黄色的气息离体,冬落浑身颤抖不止,十二正经,诸多穴窍之间无尽的冰晶猛然出现。
以冬落为圆心,气温骤降,雪族族地瞬间被冻结,战斗瞬间一止。
扬起的刀,洒出的血,飞在空中的灵器,脸色苍白但手指扔在刻画的雪念慈,焦急的大黑,躲在会客厅里沿着门缝向外张望的雪族族人。
都如一座座冰雕一样,瞬间静止不动。
唯有冬落仍在强忍着痛苦,微微抽搐。
陈霸天的左手一点一点的抬起,土黄色的气息被越拉越长,即将全部离体。&1t;i>&1t;i>
“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我与陈霸先的大道之争才刚刚开始。你的出现,不但延缓了他回洛阳的度,还让他永远也回不来。按理说,我是该好好谢谢你的,可是你也让我接下来的人生会变得很无趣。”
“在渭城的时候我没有对你动手,在洛阳的时候我也没有,那怕你算计我陈族,那怕我对你的计谋看得清清楚楚,我也没有对你动手。我不但没有告诉陈族,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替你吸引住各族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暇顾及市场的动荡。好让你的计划得以完美的完成,你是不是也该好好感谢感谢你的大伯。”
“说实话,如果这一道真龙之气,不是世间最后一道了。也许我依旧不会选择对你动手。无论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1t;i>&1t;i>
“算计来,算计去,早知道陈霸先会为了替你续命,就将如此保贵的真龙之气打入你的体内。那我当初也试试让人打得半死好了。说不定,我现在跟他还是好兄弟,一起金戈铁马,一起游历江湖,一起喝酒吃肉。”
陈霸天也许是难得一次性说那么多话,所以又忍不住的多说了几句。
说着说着,也许是说累了。便不想再说了。
冬落的意识越来越弱。一股将死的感觉再次袭来。
莫名其妙,荒诞不经。
对,就是莫名其妙,荒诞不经。
就如同十五年前莫名其妙的在被一只大黑狗背在背上仓皇逃跑的三岁小童身上醒来时一样的荒诞不经。
一滴眼泪顺着冬落的左眼轻轻的滑落了下来。&1t;i>&1t;i>
滚烫,滚烫的。
有些遗憾,有些不舍,也有些期待。
也许会像一个梦一样,在这个世界睡着了,然后就会在另一个世界醒来!
是吧!谁知道呢!
……
在洛阳城外有两座大山,一座大山山巅之上,一僧一道相对而坐。
中年道士有些焦急的时而望天、时而看地。
然后起身踱步。
僧人双眼紧闭,双手合十,不停的口念佛法。
最后僧人似乎是被道人踱步扰了清修,睁开眼晴轻笑道:“易落,贫僧看你心性如此不定,要不要贫僧传你一门养气心法啊!”
中年道人一脚将脚下的一颗小石子往山下踢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那就请大师将那阿弥陀经传给小道吧!”
僧人嘴角扯了扯,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道:“龙门已现,接下来的路我们只能看,千万千万不能再沾染丝毫了。别忘了,你被周天子一巴掌拍出洛阳城的事了。下次,可能就是一巴掌拍死了。”
中年道人看了看远处的洛阳城,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在僧人旁边坐了下来。
僧人抬头看了眼天空,天上除了白云一无所有。
我说过,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是你的,贫僧也要为这大好人间替你争上一争。
……
大周天宫内一场惨烈的“厮杀”已经结束,鼻青脸肿的周天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大殿中央。
满脸愤懑的看着坐在一旁开心的喝着酒的两人,对着殿外大吼道:“楚清秋,去把雪族的事给我处理了,看着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