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楚终极继续反驳道:“是那个小光头挑起的。”
“读书不是读死书。山水亦书,棋酒亦书,风月亦书,人心人性皆是书,我怀疑这几年你的书都在猪身上去了。”
负剑青年手中长剑横陈,拍打在楚终极的胸口,将他拍退数步,“不曾读破万卷书,不曾行过万里路之前,一定要少说多看,少说,无论是真话假话好事坏事都不要说。多看,无论是善行恶行人心人性都要看。我们这是在大周国,不是在你家楚国。若你下次再这样,姑父多半又要禁你的足了。”
负剑青年再次语重心长的提醒道:“还有,我不管你是怎么跟郑南风搞到一块去的,我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再劝你一句,离郑家远点,因为他们离叶家太近了。”
楚终极头颅微低,轻声道:“我知道了。”
负剑青年嗯了一声,缓缓迈步,三柄长剑瞬间出鞘,剑剑皆指顾简之,剑气冲霄,囊括四野,四周议论之声瞬间一静,落针可闻。
每个人的头顶好似都悬着一把剑,谁要是敢再多说一句,那就是剑落血落下场。
顾简之手中长剑颤鸣不已,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好一个天生的剑道胚子,剑道领域竞然铺开那么大了。可这也不是你拿剑指着我的理由啊!”
顾简之偏头看向依旧还穿着火红铠甲,看着伏龙山上的惊天剑气有些心虚的冬落,有些无语的说道:“冬少爷,你还真能惹事。”
冬落小脸一红,连忙辩解道:“是他们先惹我的。”
想了想之后,冬落有些担忧的小声道:“老顾,打不打得过?”
顾简之气笑道:“不知道。我尽量不让他们将你打死或打残吧!最少也得让他们给你留只手,解决生理需求。”
冬落疑惑的问道:“啥生理需求?”
“端酒倒酒,还有给老夫敬酒。”
冬落哀叹一声,又仰躺回躺椅上,“那你就等着躺着被我敬酒吧!”
顾简之哈哈大笑,冲天而起。
伏龙
山上的负剑青年也冲天而起。
剑修行事,百无禁忌,一剑而已。
……
高天之上,剑气纵横,两道剑光,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顾简之虽然离去了,但郑观涛心里还是很纠结,是继续动手还是就此罢休,转而去寻求雷劫中的尸蛟。
继续动手,他没有面对张家与独孤家的底气,公输家虽然有,但也不大。张家是一个很奇怪的家族,是天下少有的几大隐世家族之一,没人知道他们的族地在哪?但每隔几年都会有一个张家的族人冒出来,每一个行走天下的张家族人要么有经天纬地之才,要么有治世救民之功,或者是深不可测的修为,而行走在外的张家族人又异常团结。惹了一个,很可能就会跳出来一窝。
郑观涛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叶白裳,叶白裳的脸色也好不到那去,从始至终都得阴沉。
顾简之离开了,冬落单独一人还是有些后怕的,生怕郑观涛二人突然一个暴起一道仙家术法就将他结果了。
他人虽然躺在躺椅上,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在落在天上,他有些担心顾简之会输。
楚终极也是如此,目光也落在天上,他也有些担心齐天会输。
楚终极收回目光,犹豫了一下,眼神一狠,又恢复了之前横行霸道的姿态,冲着郑观涛暗中传音道:“郑观涛,我知道你郑家的打算,我也知道你让郑南风接触我的目的,今天,只要你废了他的丹田,再打断他的手脚,本世子就答应你,我楚国有你郑家一席之地。至于那所谓的兵部侍郎,我来摆平。”
……
神州大陆的最南边有一座巨大的都城,城内的一间棋馆里有一个白衣儒士与青衫儒士正在下棋。
白衣儒士的身旁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少女的身旁放着一个小书箱。
白衣儒士落了一颗子道:“此等行径,可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能做出来的啊!”
青衫儒士也随之落了一颗子,“无妨,难不成陈霸先还会从土里爬出来打我一顿不可。”
白衣儒士落子如飞,好似他的注意力并未在棋盘上一样,“陈霸先是有可能会,但张图灵是一定会。到时候看张图灵不一屁拳将你崩回南瞻部州。”
少女扯了扯白衣儒士的衣角,小声道:“先生,非礼勿言。开口闭口就是屁,有辱斯文。”
青衫儒士哈哈大笑。
从来没见过有那个先生被自家学生教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