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落伏桌而眠,内心窃喜,我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刀。
双方猜先之后,雪念慈的先手。
面色拘谨的雪念慈捻着一颗黑棋思索了好一阵之后,在万众期待的的目光中,啪的一声,落子天元。
满宴皆寂,与高手对奕,先手落子天元,那可是大忌,稍有不慎,黑子损失了一手棋浪费了先机不说,只要白棋规避一二,天元一子接下来便无大用了。
落子天元,也只有那些棋力高绝所谋甚大之人才敢有此下法,也不知道该说雪念慈人傻,还是棋力强。
不过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他应该是人傻。
观棋不语,围观之人虽然好奇,可却没人说话。
雪念慈落子天元后,便开始在边角下一些定式定手,可依旧改变不了落子天元带来的颓势,于是乎在赵暄和的穷追猛打下开始节节败退。
棋上局势错综复杂,白棋来势汹汹,黑棋一退再退,好在黑棋定手定式非常之多,可攻可守,也不至于落后太多。
随着渐入佳境,雪念慈急得满头大汗,看着像是也不知道下一子该落到哪一样?
赵暄和下的心惊胆战,几次他以为自己要赢了,可对方随手一子便改变了他的布局,而且依旧是挑不出毛病的定式,好似按那定式来,那子就该落在那一样。
好几次他以为对方要赢时,可对方又按其它定式走到棋盘其它地方去了,让他有喘息之机。
一些明眼人也看出来了,雪念慈下棋从始至终用的都是传统定式,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神仙手,可局势却貌似还压赵暄和子了。这是什么情况?
一百五十手后,赵暄和以半子之差,投子认输。
雪念慈如释重负,惊喜的说道:王爷,我真的赢了。
趴在桌上装睡的冬落喃喃道:现在信了吧!就按本王教你的下,肯定能赢。不过,你有几个定式用的还不够好,还得多练练,可以省十余手。
雪念慈陷入了深思之中,应当是去脑海中复盘了。
满坐哗然。
难不成这人的棋道真的是王爷教的不成?
想来应该是,不然也不用光用那些死记硬背定式定手了。
很多人都信了,冬落棋力很强,包括赵暄和,赵暄和看冬落的眼神变得有些敬佩起来。
能保持冷静的可能就王惜凤了,王惜凤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冬落二人,装,我就看着你们装。
冬落挣扎着起身,范大人,可够学?不够的话,本王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要不再与赵国手奕上一局,让你学学?
范思远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自找苦吃了。
冬落轻出了一口气。
王惜凤又开始行动了起来。
冬落再次说道:那这样吧!范大人,书画一道本王也是颇为精通,要不本王也教教你。
范思远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场间气氛至此不免有些尴尬,之前随范增同来,坐在范思远左下方那位将领突然豪迈一笑道:王爷,俺叫王铁山,是个粗人,实在是听不懂看不懂琴棋书画这穷酸文人的玩意。王爷可不能厚此薄彼,光指教范大人,也指教指教一下俺们这些粗人吧!
王铁山声如洪钟,一时间不少将领跟着起哄,想求王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