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吩咐小喽啰,便撇着脚步,往小姐闺房走去,还没走近,便听得里面有巨大声响。
房间里的武松听得外面锣响,知道是贼头带人来娶亲了,也不再多想,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手拿着香,一手掀开罗帐。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道寒气当头劈来,亏得武松武功高强,应变奇速,侧头躲开,急速问道:“小姐,不要惊恐,我是来救你的!”
他口中称小姐,心念转得飞快:“这一刀来的劲力和方位,明显是一位高人,他这一刀来势意犹未尽,还有许多保留,小姐若然有此功力,怎么会怕一个小小山贼呢。”
“直娘贼!洒家让你见识一下老婆的本领!”
呼!
罗帐内又一刀砍来,武松听得明白,那是男人的声音,心中愤怒:“莫不是贼头已然得逞,在糟蹋小姐的时候给我撞破,便来袭击,这贼头武功不弱,该小心应付!”
他侧头躲过刀锋,手中一把燃着的香便刺进罗帐内。
“哇!”里面的人一声大叫:“哈哈,直娘贼,洒家小窥了你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用香烧了洒家的胡子!”
嘭!
大床坍塌,从里面跳出一个络腮胡子的肥大汉,跟武松差不多高,身形却是壮了许多,只见他赤果着上身,胸口的毛和胡子给香烧去不少,气得虎目圆瞪,手里拿着一把戒刀。
“你便是鲁智深了!鲁提辖!”
武松喜道,原来这人正是鲁达,鲁达一听,这人怎地知道我是鲁提辖,却叫我鲁智深,我何时改了名字。
他仔细一看,也认得武松了,此人便是自己在阳谷点相撞,在鸳鸯湖边举石砸湖的汉子。
“兀那汉子!”鲁达骂道:“在阳谷县,你纠结泼赖,胡作非为,今日又占山为王,强抢民女,洒家便要结果了你,你这人本领越大,祸害越大!”
“大哥,你误会了!”
“那你便跟我这把戒刀解释吧!”
鲁达不想跟武松啰嗦,挥刀砍来,武松不敢怠慢,急忙拿起齐眉棍应对,他看得鲁达一把戒刀舞得风声飒飒,极为威武,知道此人刀法势大力宏,心念一动:“现代人常说:‘马上林冲,地下武松’,按理马上功夫林冲第一,地上功夫武松第一,可《水浒》步军头领排名,鲁智深却在我之上,今日正好见个高下。”
武松也不管鲁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条齐眉棍也是挥舞得如同蛟龙出海,鲁达戒刀森严,口中吆喝,如同猛虎下山。
“呸!可惜了这一身本领,却是个无耻之徒!”
鲁达自从艺成之后,未逢敌手,今日是真正遇到敌手,且胜负之数难以预测,心中不禁觉得可惜,他一直认为武松是无赖的头领。
他一声断喝,戒刀当头劈下,武松喝一声彩,心道:“你能倒拔垂杨柳,我也可高举石狮子,今日倒是看看谁的力大!”
他齐眉棍向上一迎,要跟鲁达比较劲力,刷,戒刀将齐眉棍拦腰砍断,武松心中一惊,暗叫一声“惭愧”,他只顾着跟鲁达比试劲力,竟然没想到人家的是钢刀,自己的是木棍,亏得他应变神速,一个玉环步,向旁边让开。
武松笑道:“鲁提辖,这里地方浅窄,有本事的到外面决一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