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我儿子曾调戏你妻子,为何你一直隐瞒?”
“林冲公私分明,高衙内对小人妻子多番设计侮辱,若小人在太尉府外遇见,定然取他性命,在太尉府内,小人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只要听从帐令,无其他想法。”
林冲直言不讳说想杀高衙内,倒是令高俅信了几分,他又道:“你为何几次三番维护陈松?”
“陈松两次要杀太尉,均是林冲出手相救,他对林冲恨之入骨!”
“林冲,我儿子调戏你妻子,死有余辜!”
“死者为大,人死了,一切罪孽尽化烟尘,林冲心中已无怨恨。”
“嗯!”高俅紧紧盯着林冲,看到他脸容坚毅,才点点头,又向着轻纱帐内冷冷道:“李姑娘果然如外界说的一样,爱结交草莽,就不知这陈松本名是什么?请姑娘赐教!”
“小女子此刻才从高太尉口中得知方才那人叫陈松,他是你亲兵队伍中人,你要知道他的身世,大可回去查花名册,查他籍贯,便一目了然,何须来问一个三步不出别院的女流之辈。”
“哈哈哈,李师师果然伶牙俐齿,百般狡辩。”
“李师师就算再能狡辩,也是说一些无关轻重的事情,断断不能知道柴家与赵官家的事情,待日后赵官家来了,定向他请教。”
咯噔!高俅心中大骇:“此女子果然厉害,方才儿子口出狂言,说赵家要追杀柴家,这等是诛九族的言论,若她竟然在皇上面前提起,我乌纱难保,性命堪虞。”
高俅虽有桑子之痛,可经历官场那么多年,早已养成了隐忍的习惯,他对着轻纱帐躬身道:“是高俅失言了,请姑娘恕罪。”
“师师从来不喜道人是非,也知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道理,高衙内命殒,如林管军说的,人死罪消,我也不记恨他的无礼,高太尉自可在此处料理丧事,只要不惊扰内宅便是。”
“太尉!”林冲躬身道:“小人以为,陈松方才突然出现,跟这别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倒不如进去搜寻一番。”
高俅心中骂道:“好你个林冲,一边说对我儿子已经没有怨恨,一边却要挑拨我跟李师师的关系,李师师在皇上身旁说一句话,便可将我治罪,你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岂能得逞。”
“林管军,李姑娘的内宅怎么可能有逆贼,你传令下去,让守卫四处城门的兵士多加留意,还要把水路封了!”
“诺!”林冲知道自己以进为退的计谋成功了,便领命而去。
再说武松,将花园几名泼赖打死之后,出了别院稍一沉吟:“此刻四名教头均离开了城门,闯出去是最好的时机,只是苏全还在别院,师师也不知是否受了牵连,大丈夫不能不顾而去,我便再次自反而缩!”
武松绕到别院后门,从围墙跳了进去,走到苏全的房间。
小红看到他,不禁急道:“都头,你还不快逃,此刻城门无主,正是空虚的时候。”
“武松不能走!”武松微微一笑。
“嘿,你真是。。。。。”
小红记得直跺脚,门外却传来一把娇柔的声音:“小红,你不懂大哥的心意,师师却是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