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刺激,他的呼吸逐渐加粗,喘息间都隐隐的带上了不太连贯的颤音。
此时他的全身表皮之上,已经浮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潮红之色,细密的汗珠层叠着涌现,不断的滴落在他身下的练功台上。
尽管承受着如此非人的疼痛折磨,但他的功法运行却丝毫没有停止。
一缕缕经过转化的特殊先天精气,在他的意念引导下,不断的涌入主脉,沿着经脉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
在这种极端的痛苦中,高远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此时他仅仅是靠着心中憋着的那一口气,强行支撑着功法的持续运转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如同隔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这道被唤做‘开脉’的功法运行步骤,终于在他的坚持下完成了。
他缓缓的收功,有些虚脱的长叹了口气。
随后他下意识的朝着门框上挂着的玉晷看了一眼,此时距离子时还有不到一刻钟。
不知不觉间,十三个小时过去了!
他略一凝神,神念便已化作触手,朝着体内内视而去。
透过层叠翻涌的浓密气血能量,只见他周身各处经脉表面如同鱼鳞一般,布满了一层层细密规整的小破口。
高远见此松了口气,就目前来看,一切都与那门炼体功法注释的描述一模一样。
在这些经脉表面的小破口中,如同插满了无数细小的尖刺一般,静坐不动还好,稍一动弹,就会带起彻骨的疼痛。
这时候要是被仇家堵上门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高远在心里无声的自嘲了一句,随后强忍着钻心的剧痛,探手拿起一旁的两种丹药瓶,从中各自倒出一枚补气丹和炼体丹,依次服下。
这两颗丹药自然是入口即化的,服下之后各自化为一道热流。
前者直接没入先天气海,而后者则静静的盘踞在他的胸腔之中。
高远见此不敢怠慢,略一凝神,便将气海中喷薄而出的先天精气抽调在一起,依照着后续的功法口诀缓缓运行起来。
须臾之后,一股玄异的波动以先天气海为中心蓦然传出。
随后就见那股盘踞在他胸口的热流如同受到指引一般,径直与气海外围汇聚的先天精气纠缠在一起。
随着功法的运行,转化为一种玄异的神秘能量,沿着经脉流遍全身的每一处角落。
待到这些玄异的神秘能量充盈着周身经脉之后,便开始逐渐从前番在‘开脉’过程中受损的鱼鳞状破口中逸散开来。
如同春天抽芽的柳枝一般,这些从破口中逸散出来的神秘能量,很快就转化为了一根根从经脉上延展而出的‘根系’,紧密的扎根在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恍惚间,高远只觉全身的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胞,都借由这些新增的根系,与他的心神建立了直接的联系。
仿佛只要他想,这些血肉细胞就可以根据他的指令,自发的行动起来一般!
与此同时,原本在他身体四处潜藏的气血能量,此时也像是受到了莫名的指引一般,主动汇聚到那些从经脉中延展出的‘根系’周围。
被后者快速的吸纳后,与经脉中运转的神秘能量融合在一起,转化为一种名为‘血元’的特殊能量。
而在这些‘血元’跟随功法周天运行的过程中,全身的血肉如同干燥许久的海绵遇到水一般,疯狂的将这些通过经脉输运过来的‘血元’吸纳了进去。
而他的肉身强度,也在此过程中不断的攀升着。
难怪说这门炼体功法必须辅以特制的丹药才能修炼,要是没有后者,光是第一步的‘开脉’都无法进行,更不要说后续的‘搬血’和‘淬炼’了!
见体内新生的‘血元’已经有所衰减,高远再次倒出一颗炼体丹一口吞下,随后便再次运转功法修炼了起来。
……
感觉到经脉内运转的‘血元’已经有了淤积的趋势,全身的血肉在前番的狂欢中,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血元’饱和状态,高远缓缓停止了第二阶段的功法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