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想求饶?想认错?不觉得已经太晚了么?
我横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我数三声,你要……诶?”
然而话没说完,自己反倒先愣住了。一枚幽蓝色的,里面仿佛藏了一汪大海的圆珠戒指,被凤渊不偏不倚的套进了我的无名指。我看着上面莹莹光的珠子,想到了从前的那串手链,顾不得置气,表情困惑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坏东西?”凤渊看似不经意的拨弄了一下戒指,脸上轻挑的神情有所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隐藏在戏谑中的专注:“这是我身上,最后的一片逆鳞,同时,也是我唯一的死穴。”
“死穴?”我心里一惊,本能的想伸手去摘戒指。
“不过,只是曾经。”看出我的意图,凤渊了然的勾了一下薄唇,伸手轻轻按住了我的手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现在,易主了。”
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说:“我的小鱼儿,如今除了你,再没有谁,能奈我何。”
“可是……”
“既然连命都在你的手上,你觉得,还有签卖身契的必要么?”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打断了,“至于你说的捉弄……”
说到这里,语气故意一滞,又染上了几分笑意:“不过是调解气氛的即兴节目罢了,你敢说,你没有紧张么,坏东西?”
这一次,不等我回答,凤渊指骨分明的手再度捏住我的下巴,附身在我磕破的嘴唇上印下了一枚不带丝毫情欲的吻:“更何况,花好月圆夜,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去?”
“呃……”所以说,到头来,反倒是我冤枉他了?
说来也奇怪,被他这么一亲,原先头痛欲裂的饮酒后遗症,和嘴唇上火辣辣的疼,全都一块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与此同时,想到刚才他说的话,脸上不可避免的烧了起来——还真被这货给猜中了,其中在众人哄闹着挤进洞房的一刻,我心里确实紧张的不得了。跟擂鼓似的,七上八下的完全没个底。
不过现在经某人这么一闹腾,呵呵……
“紧张你妹啊!”我怨嗔一句,猛的直起身,双手毫无征兆的勾住了上方正似笑非笑睨着我的人。也不迟疑,瞅准他好似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大无畏的狠狠亲了上去:“居然敢瞧不起人,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混蛋!”
“求之不得。”某人双眸一眯,勾起了一抹狭促的笑。
咳咳!至于接下来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不说也明白。反正是我主动的,没错,居然是我主动地!天呐,我怀疑,很可能连这一步,都是这个蛇精病事先算计好的!
尤其是在彼此坦诚相见,他问我“老婆,准备好了么?”,听到我回答“废什么话,赶紧的!”时候,那眸光里流转的狡黠之色,毫不掩饰的在向我传递他猥琐的心声——没错,要的就是这效果!
所谓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势必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势必还会有第三次……这一晚上到底是几次,别问我,反正我不知道。
倒不是因为某人不给力,只怪我自己不争气。是的,到后来实在太累,我特么居然那啥那啥给睡过去了。呵呵!别笑,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