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卢只好放开了女人。
他从从容容地拉起了裤链,但那里还撑着。他讲:“我也喜欢那个女人。艳得很。我愿意死在她裙下啊!”
那红裙女人,摊坐在地上,还是深陷情欲的模样,她一手抓着米卢裤脚,摸了摸。绿裙女也还摸着他乳尖,一手伸了下去,在他裤子底下给他套弄,一看就是还想继续和他做。
瞧出了她们的意犹未尽,米卢贴下头来,亲了亲红裙女头发,讲:“我明晚还在,宝贝。你可以来找我。我等着你。”转头去亲绿裙女,又讲:“你也是。不过这次我会好好干你们,可以一个个来。或者你们喜欢3p也可以。”
两个女人离开了。
米卢看着舞台上唱歌的女人讲:“这个才是人间极品,丰胸细腰翘屁股,皮肤和年龄都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凭我阅女无数的经验,一看就知道穴又小又紧,你看她双腿就知道,总是很自然地就能紧贴。亚裔女人就是小穴特别好操。我想操她,操到她喷水。”
明十讲:“十夜的肖老板。”
米卢一惊,赶忙摇了摇头,“那我无福消受了!”
“行进在夜色中,你我相伴,身体近在咫尺,灵魂却相隔甚远。朦胧的笑容,寓意难猜,我想知道,对爱有何感觉,在你的心海。我愿奉献给你,我的现在我的一切。我愿其皆由你来掌握,只要你把心扉向我敞开。可否尝试,你我越过这堵心墙。我想要的只是一次在光亮处好好地端详你,但你却总是藏在夜色的背后。我无法忘却美好的从前,爱意已浓,无需这伪饰的面具遮掩。此刻弥漫,如风如雨,快要窒息我的生命。一切我皆归咎于你。我已迷失于爱,拯救我吧!我愿奉献,我的现在还有我的未来。我愿其皆由你来掌握。只要你把心扉向我敞开。可否尝试,你我越过这堵心墙,我想要的只是一次在光亮处好好的端详你;因我唯愿,曾于阳光之下将你看个明白,而你却躲藏起来让夜色把身影掩盖;我愿奉献我的现在还有我的未来,我愿其皆由你来掌握;可否尝试,你我越过这堵心墙,因我唯愿,曾于阳光之下,永远,直到生命再次重演,我都将立于阳光之下,把你等待!而你却躲藏起来让夜色把身影掩盖,请走出来吧,无须让夜色把身影掩盖。”
英文低低回回,而那些中文字眼一一钻进明十脑海。
米卢轻笑:“很难想象,像肖老板那样的女人,也会有这么低回执着的情感。”
肖甜梨从肺腑里唱出那句:“I’mlost!godsaveme!I’llgiveueverythingiam
andeverythingiwanttobe。”
米卢:“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肖老板有如此柔情。”
明十看着远处的她,美丽的脸庞被射灯照着,若即若离。美至虚幻的一个人。
吧里,已经有许多男人蠢蠢欲动,想要猎艳。
她坐在那,不唱别的歌,反反复复只唱这一首歌。沙沙哑哑,性感低沉的烟嗓,配着沉沦夜色的歌词,所有欲望皆向她臣服。
“如果你喜欢,今晚我将她弄到你的床上。为了你我过硬的交情,我不怕被她追杀。”米卢怪笑一声,“又或者,她尝过你的滋味,还要感谢我这个大媒!”
明十拒绝:“不。我对她没兴趣。不要弄脏我的床。”
米卢斜睨着他没说话,给了他一个“你口不对心”的鄙夷眼神。
“I’mwaitingforui’mstandinginthelight,butuhidebehindthecolorofthenight。pleaseeoutfromthecolorofthenight!”最后一句唱完,余音缭绕,似她的叹息,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蓝紫色神秘的光影交错里,明十瞧见了她眼底的泪光。
一个十分感性的肖老板。
肖甜梨放下麦克风,从高脚椅上下来。
她离开了酒吧,沿着鸭川走,河风将她吹醒。
她轻笑了一句:“我居然会和这首歌共情。怪了!”
明十也离开了酒吧,他往楼上去。
米卢搜罗的资料放在他休息的套房里。
米卢的套房在他隔壁,但高亢的声音不断,令明十不胜其烦。还有不断撞翻台凳的声音、撞击墙壁的声音等等。
听叫声,又换了一个女人。不是刚才那两个。
米卢这种刀刃上行走的人,需要女人来缓解高压。
明十将电脑打开,没有工作,却搜索起了夜色这首歌《Thecolorofthenight》。
94年的老歌了,那一年他才一岁。而那个小女人还没有出生呢,她居然会迷恋如此怀旧的东西。
明十点击播放键,整个房间响起这首曲,遮盖了隔壁的声音。
明十沉浸在夜色里。
他走出阳台,看着河流,心底叹息:不知吾妻,又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曲呢?我只能记起,你我相逢在此,我好像曾给你弹琴读故事,你让我唱樱花。但我却没有问过你喜欢听什么歌。又或是你说过,而我忘了。
明十苦笑,他的确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对妻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好像,现在也感觉不到爱……
那他又说什么回忆,道什么爱呢?他是没有回忆,也没有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