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dsa的办公室,我从客户咨询开始做,在项目开展之前,对每一个高级客户进行详细的沟通和拜访,而后做概念执行,后来在港岛附近开发的一片高档别墅社区敲定了公司的claudionardi,我被他召到了手下做设计助理。
我如今每日早出晚回,每天清晨早早起来就一片兵荒马乱,在镜子前将自己武装得精明干练,然后精神抖擞地出门上班。
偶尔碰到晚上临时要加班做事,变成了劳家卓在家候我。
有时我太晚他便到楼下的街口等我,我从计程车下来拎着大包疾步走过人行道,就看到他站在路旁,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有一天他忽然对我说:“映映,你如今非常漂亮。”
我有些哑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上残妆,我不过穿着写字间里最规矩的蓝裤白衣,一天打拼下来似老了十岁,劳家卓先生眼光真是奇特。
我笑笑晃进厨房找吃的。
劳家卓替我找碗筷,叮咛着说:“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我开始正式做设计案子时,劳家卓出了一个星期的公差。
我画图很手生,claudionardi在工作上是一个严苛到了极点的人,而且对于我负责处理的细节提出的要求非常的模糊抽象,我交的初稿他不甚满意,我越发压力巨大,于是更加画不出来。
我只好一日二十四小时带着稿纸和电脑,想到一点点细节都要随时随地修改,简直疯了一般。
劳家卓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厅睡着,手提电脑仍然开着,我蓬头乱发,身边是散落的各种型号的模板和针管笔,地上都是撕掉的废纸。
屋里乱得似垃圾场。
他坐到我身边:“映映?”
我有些迷茫地睁开眼。
他问:“怎么了?”
“嗯,没事。”我爬起来胡乱收拾着桌面,将泡面桶用报纸卷着丢进垃圾箱。
他攒着眉头:“你中午还是晚上吃这个?”
我边忙活边回答他:“中午。”
他将我拉起来,将我塞进房间,替我翻出舒适衣衫:“换衣服。”
我问:“干嘛?”
他说:“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抱头:“我要画图,明天老板要了。”
他说:“先吃饭,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大不了晚上回来熬夜做。”
我的确是饿了,顺从地换上衣服。
司机自机场接他回家之后已经下班,劳家卓自己开车载我外出。
车子停在流光溢彩的餐厅外,独立的开阔包间,玻璃窗对面是深港璀璨海景。
食物很快送上来。
劳家卓时差感明显,胃口欠佳,反倒是我吃得风卷云残。
很快我面前的空碟子堆了好几个,我拾起餐巾擦擦嘴巴满足地靠在椅子上,想起来跟他说:“小哈前几日打电话来找你,央求下次回来你带他去大房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