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已经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这些事,早晚都得经历。
苏翊宁调整完心绪,她走进主卧的浴室。
空间不大,设施老旧。
考虑到傅言深的特殊性,几处墙面都装着借力用的把手。
苏翊宁调好水温,开始给浴缸放水。
“呲——”
水柱灌入浴缸。
而后,她退身回到主卧。
苏翊宁取过傅言深的轮椅,将它固定在床侧,而后掀开傅言深的被子,张开手臂就去抱他。
她一脸坦然淡定,直爽接受。
一副毫无怨言,完全不嫌他麻烦的样子,出乎傅言深的预料。
他配合她的同时。
那双黑眸的眼底,泛起更多深邃的光。
两人协作之下,傅言深坐上轮椅,苏翊宁推他去往浴室。
浴缸的水还没放到一半。
为方便协助他,苏翊宁主动脱掉外套,只穿着内搭的白色衬衣。
她绑起头发,卷起衣袖。
可就在她做好准备侧身时,发现……
轮椅上的傅言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着。
苏翊宁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衣服总能自己脱吧?”
“不能。”
傅言深义正辞严:“浑身酸疼,肢体无力。”
“……”苏翊宁无语。
明知他睁着眼说瞎话,但她还是妥协的伸手,解着他的上衣纽扣。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看你就是仗着生病为所欲为。”
苏翊宁一边吐槽他,一边接连扣开他胸前的衣扣。
她弯腰的动作,使得两人的距离拉近。
傅言深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唇贴近她的耳,沙哑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回以她一个“嗯”字。
见他居然还好意思回应,苏翊宁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