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
老太太行礼,轻轻带笑,“奴才本就是来侍奉阿哥的,可惜始终派不上用场。好不容易阿哥记得奴才,自然是在所不辞。”
“好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掌事管一管,底下的事情嬷嬷就让听音她们去跑。”
“听音年纪幼,只管近身杂事,不如让王爷替你寻几个趁手的?”
耿氏不放心,怕弘昼不懂这些,到时候犯了浑。听音是聪明,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近身奴婢,要是里里外外都给她把持着。不论好坏,难免让人猜疑,还容易养大了心思。
弘昼摘了一颗葡萄,很努力的拨开皮。但他这双骑射练字自如的手大张大合惯了,还没有留指甲。冷不丁的做这种事情,更是费了不小心思。脑袋跟着掉下去,巴巴的撕皮哼道,“到时候内务府有人来,再说阿玛现在也不得空。”
爷们在外的事情,耿氏不懂也不能懂。不过后院里的日子也有她们独有的活法,就算不清楚,端看王爷每日进出的次数和时辰就知道了。
而自家儿子还不到那个年纪,也都常常不见踪影,耿氏抚他的头,“好,你也是。莫要年轻逞强,你看你眼皮下都黑了一大圈,可是又熬夜了?”
弘昼嘿嘿笑,“熬夜才是本色,不熬不少年。”
“又瞎说。”
耿氏无语,却也逗乐了。等听书拿着药过来的时候,她再让人打着水过来。盯着弘昼敷着热布巾擦了脸,事后再认认真真的给他擦药。
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弘昼觉得擦药的时候力道有点大,按得他有点疼。
男子汉大丈夫,大概是能屈能伸的隐忍。
不过抬眼看着耿氏的笑脸,弘昼更多的是苦着脸,“额娘,这是您儿子的脸。”
“不然呢?”
“轻点……”
弘昼忍不住撒娇,耿氏按了两下后便收了手,“知道疼就对了!即便你不是格格,可脸于男女而言都格外重要。更不要说你这张脸,毁了多可惜?”
耿氏的掌心放在他的脸上,指节轻轻摩挲,“看,都粗了!”
“……”
“还黑了一圈,像个街上玩闹的傻孩子!”耿氏很不客气的嫌弃起来,毕竟弘昼之前还白白胖胖,很是可人。
弘昼很受伤,不免怀疑的摸了摸脸,“很难看吗?”
“这还用问?你看四阿哥,明明是一年生的,人家一样进宫读书却是粉妆玉砌的,多可人!”
“……额娘,这不是夸人的话。”
“我也没说是夸人。”耿氏仗着在自己的院子里,说话也自在起来,“但就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