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人,我来断后!”暴军的酒意消失,顺手抄起一块石头,向后面扔过去。
惨叫声响起,划破渔阳的夜。徐永猛地惊醒,是谁在喊?他起身下床,飞快地穿好衣服,拍了拍张龙房间的门。
“有人在打架,我下楼看看!”徐永心里有点不安,决定看个究竟。
张龙在房间里大喊起来:“大永,你别动,我去看看。”随着声音,张龙提着裤子跑出门,抢在徐永前面下楼。
一团人影边打边靠近,张龙脸色剧变,回身抄家伙,立刻冲了出去。山河农贸公司外,暴军和张海已被围住,身上都挂了彩,看来吃亏不小。
张龙是生力军,手里挥舞着家伙,瞬间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暴军、张海身旁。
“好样的,干完这场,我请你喝酒!”暴军百忙之中,还不忘跟张龙打招呼。
烂马躲在后面,眉头拧成了疙瘩,眼前就是渔阳宾馆,万一他们的人出来,说不定自己一方就败了!
想什么来什么,一道人影蹿出山河农贸的门,直奔渔阳宾馆,边跑边喊:“有人来闹事,通知周总!”
黑暗里有人大喊:“徐先生,你去找周总!”
“通知周洪军,报警抓他们!”跑到渔阳宾馆的正是徐永,对面人太多,他只好借助渔阳宾馆的力量。
烂马吓了一跳,这可怎么办?
没等烂马做出决定,徐永拎了一根电棍,绕过前面的战团,飞快地向他冲了过来。
烂马名副其实,真的很烂,面对徐永的孤身冲阵,他竟然掉头就跑。老大先撤,注定了这是一场悲哀的袭击。
烂马终于领略到什么叫体力无限,他从渔阳宾馆一路跑到县城西部,没有拉开和徐永的距离,反倒越来越近。
夜幕里响起一声“大哥”,马三竟不知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
“拦住后面的小子,我去叫人!”烂马扔下这句话,从马山身边风一样掠过,等到马三反应过来,徐永已冲到他面前。
“别……哎呦!”马三被击倒在地,只扛了一秒而已。
烂马感觉自己的灵魂出了窍,站在高空,看着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身躯,被蓝色电弧刺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被拳打、被脚踢,然后是头疼、屁股疼、身上无处不疼。
“饶命啊!”烂马大叫起来。
徐永一声不吭,下手极狠,他打定主意,要把烂马一次打服,让他无论什么时候想起自己,都从内心开始颤抖。
等到暴军等人追上来时,烂马已经昏迷不醒,灯光下,他的身体在抽搐,徐永依然不停手,力道十足。
“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张海拉住徐永,一把夺过电棍,然后,忍不住在烂马身上戳了一下。
“哎呦!别打了,疼!我赔钱,我给你们一千,不,一万块!”烂马竟然被张海一下子捅醒,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徐永四人把烂马围住,没人说话,冷冷地看着他。烂马慢慢坐起来,然后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四位大爷,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就是烂命一条,打我脏了你们的手。”
烂马顺手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忏悔地极为虔诚。这场袭击还没有结束,天色微明时,出手的人全部带到了警察局。
徐永第一个被放出来。渔阳宾馆周总亲自作证,他一直和这位优秀的初中生在一起,那些人趁夜袭击,徐永很着急,又无可奈何,跑出去看了看老师的情况,却没有动手。办案的工作人员安慰徐永几句,客客气气把他送出门,还叮嘱他好好学习,别耽误了课。
张海也很快被放了出来,他之前见过张海,对这位兢兢业业的张教练很认可,拍着胸脯打包票,张老师绝不会打架,他不是那种人!
至于暴军就有点麻烦,直到赵校长亲自过问,才被放了出来。没办法,谁让他名声在外,虽然没有犯罪记录,却是被重点关注的人。
张龙则悲惨得多,他有过被处理的记录,工作人员仔细盘问,直到被打服了的烂马主动认罪才作罢。
徐永在门口等着,两人一见面,张龙率先发问:“大永,烂马出来了吗?他赔没赔钱?”
“没出来,我猜他主动认罪,就是为了躲过我们的报复!赔的钱到了,每人一万,你的钱我交给了彩霞姐,她在公司等你。龙哥,这次让你受委屈了。”徐永有点抱歉。
“很久没这么爽了!哈哈,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他们还嫩点!”张龙得意地笑起来,在他看来,为徐永等人背锅是件很荣幸的事。
赵校长眉头紧锁,紧盯着面前的罗少红:“罗老师,我是校长,要公平公正,张主任提出给徐永处分的事,我很认同,应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轻举妄动!”
罗少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不行!凭什么说徐永惹事?有什么证据说徐永打人?赵老师,我以我的名誉人格保证,徐永根本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