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刚走过来,就看到黑夜里,许家门前的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那里看热闹。
周围住户家里微弱的橘黄色灯光透着门窗出来,驱散了门口的黑夜,大家脸上的表情,他们还未凑近就已经看的一清二楚,那眼里透出来的光亮,闪烁着八卦的火苗,明显就是看的正激动起劲。
他们临近距离后就小跑过来,周围的人挤得满满当当,还未等他们挤进去,他耳边就一直传来他娘的大嗓门骂声。
“你他娘个缺德鬼啊,丧了良心啊,啥都偷,手得被砍掉了,我的祖宗哦,你怎么没有把这一家子带去?怎么搁村子里祸害人哦~”
“我的龙涎香啊,快给我交出来,不然砸了你们的家,破房子都给你扒拉掉。”
“哎幼,老天爷你怎么没有开开眼?噼下来一道闪电,将他们一家噼死算了,省得祸害人。”
“你们这些都不是人,赶紧给我赔钱,我的桂圆,我的鸡蛋,我的龙涎香啊,哎幼,这可比挖了我的心还疼啊~你们一家子的鬼东西……”
“别客气啊,大姐二姐三姐四哥五哥六哥八弟,大外甥们,使劲翻,快帮我找找,狗娘养的瘪三b玩意儿,都偷到我家去了,刀呢,刀在哪里?老娘要把他手给剁了……”
叶母呼天抢地的指着许家人乱骂一通。
许家老的,年轻的也都不甘示弱,个个妇人都双手叉腰拦在跟前不让人翻。
“你瞎了眼,聋了耳朵,听风就是雨,谁说我家偷了你家龙涎香,哪个烂了舌头的乱嚼舌根,这得下18层地狱被拔舌头,趟火海……”
“就是,一根破木头,你们还当成宝了,我儿子是随手捡来的,谁知道村里瞎传成啥样?一个个舌根都要被拔了……”
“我们捡的就是木头,你要你们就拿去,什么破龙涎香,一根毛都没看到过,滚……”
“干嘛?干嘛?你们几个男的给我离远点,不然我告你们一个流氓罪。”
叶母一人舌战群雄,“流氓你个鬼啊流氓罪?尼玛一群不要脸的泼皮骚娘们,偷了人家东西还不承认,乡亲们都听到了,还热心的去告诉我们,你们一群说谎的才该被打下18层地狱。”
“一个个老娘们,老妖婆,一把年纪了,死都不知道躺下去,天天搁外头招人嫌。哎幼,看坏了,卖了你们全家可赔不起哦~”
叶母边骂边学舌,顿时闹了乡亲们都哄堂大笑。
实在是昨天这家人那自视甚高的鄙视大家模样,还有那不屑的话语,仿佛钱都已经卖到手了,尔等都是贱民,给大伙看一眼,能把她宝贝污染了。
回想起来,真的能笑掉大牙。
“你踏马的满嘴喷粪,给老娘滚出去。”
“你个骚贱老娘们,先把从我家偷走的龙涎香交出来,不然今天这事善不了。你们搜啊,怕他们做什么?咱们占着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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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母的兄弟姐妹们外甥们顿时又动起来,许家上下边阻止边推推嚷嚷,许家老太太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哎幼,我不活了,人老不值钱了,被人欺上门了,一把老骨头都没用了……你把我打打死吧,把我打死抵那块木头吧……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许母也跟着哭喊:“先把我弄死吧,竟然被一群强盗打上门了,一块破木头而已,非要赖上我们家,没天理啊,都瞅着我们家好欺负啊,把我的命拿去抵好了。”
叶母居高临下嫌弃的看着她们唱作俱佳,“大点声,没吃饱饭啊,妈祖诞辰时,庙里唱大戏大伙儿没听够,你们继续唱。”
边说她边绕过她们,去角角落落翻了起来,却被许家男人挡住了,还拉扯了一下。
叶母连忙甩开手臂,“你想干嘛?耍流氓啊,大伙儿快看啊,这里有个老男人耍流氓,大家帮忙做个见证啊,把他抓抓去枪毙了。”
“我哪有耍流氓?”许家男人顿时慌的有些百口莫辩,现在流氓罪可是很严重的。
“那你干嘛,要打人啊!你打啊,你打啊,大外甥们哦,这不要脸的老男人要打人了,你们快来帮我拉开啊~”
“你这老娘们讲讲理,都跟你说了,来富捡回家就是个木头,昨天大伙儿没看仔细瞎传的。”
“啊……你还敢瞪人,是不是还要吃人啊?你们偷东西还有理了?大伙儿都听到了,还要狡辩,快给我把龙涎香交出来,不然砸了你们家。”
恶人自有恶人磨!
叶母不甘示弱的喷了回去,顺便把他往旁边推了一下,却没推动,反被他推了一下,后腰直接撞到了灶台。
这一下瞬间跟捅了蚂蜂窝一样,“哎幼,不得了了,许家男人打人了,要打死人……”
叶母的兄弟跟外甥们瞬间都骂骂咧咧,挥着拳头招呼上来。
许家的男男女女也都上前来拉拉扯扯拦着,屋里闹哄哄的一团糟乱起来。
叶耀东他们边听了一出精彩的大戏,边从人群里挤了进去,揪住了一直躲在角落里,企图隐藏存在感,找机会逃跑的李老二一家子,让门口热心的村民们帮忙看紧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然后又朝场中间拉拉扯扯的人喊了几声,见都没啥反应,他干脆也不管了,反正自家老娘又没吃亏。
结果看到许家的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想上前拉架,他跟小小反应迅速的上前将她拉到角落架住,不让她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