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弱的随时都要昏过去,用着最软弱的话说着似乎被彻底背叛的话。
佳明感觉要呼吸不过来了,她真想上前拥抱他,如果可以的话,她一辈子几十年,也不会想去做任何一件伤害他的事情。但如果是这样,她又该怎么办,她该靠什么生活下去。
沈炼,你要清楚,我没办法、没办法把所有的事都按你一个人的喜好来。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龚彻对我很好,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佳明讲完,手机刚好震动,她赶紧掐掉,立时转身就走。
至于沈炼如何,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浑身的每一根毛孔都在被迫地席卷进幽暗的世界里,跟着他一起沉沦。
直下到地下停车场,龚彻披着立领卡其色风衣,薄唇上咬一根香烟,朝她似笑非笑地晃了晃手机。
佳明冷着脸大步过去,气得说不出话。
龚彻眼里带着光,又胜利,又讥诮,挽住她的肩膀凑过来亲了一口:宝贝,你这脸色我可从来没看过。
在这里不方便说话,佳明问他车在你哪里,龚彻掏出钥匙滴了一声,是一辆高级黑茶流线型的suv。
龚彻预备给她拉开副驾车门,佳明快一步过去,高跟鞋蹬蹬蹬地,回响在空旷的停车场内。
哐的一声关上车门,她坐好了,龚彻还在外头,就在正前方的玻璃外,一手插袋,一手倒捏着烟头抽最后两口。眼睛泛着光,专盯住她。佳明莫名地打了个哆嗦,龚彻身上无端端地多了无可名状的侵略性和匪气。
他慢慢地上来,往后一靠,舒懒地抓了一把头发,长手指在方向盘上咚咚地敲。
所有的细节都是心理战术,看谁先按捺不住。
两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静默。
龚彻总有小动作在干扰着佳明,佳明不想再跟他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龚彻笑:沈佳明,你跟人翻脸后是丝毫余地都不留吗?
怒火蓬蓬地朝头顶上涌,今天的场面难堪到超出了佳明的底线,她从来不是一个幼稚的人,也没有机会给她幼稚。两个男人在公众场合为她打架,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皮囊被人活生生地揪开。
这句话我还给你。
还有,佳明扭过脸来:我记得我们早就分手了。
龚彻根本不看她,朝前凉凉地呵了一声,佳明要下车,被他突兀地拽过去,脖颈处环住一只大手,大力将她拢过去。
窒息的吻迎面扑过来,龚彻蛮力地撬开她的唇,狂澜肆意地绞住她的舌头。
佳明痛到舌尖发麻,区区的抵抗毫无作用。
辗转碾压着换了个吸吻的角度,她的脖子快要被扭断了,龚彻死死地钳制住。
空气稀薄到需要佳明奋力地吸进氧气,鼻腔里呜呜地哼,只有抗拒毫无柔软。
唇角猛地痛了一下,男人退开去,似笑非笑地摁住喘息不断呛着眼泪的佳明,温柔似水地点一点被他咬破的地方:分手?谁说的,我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