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看到她飞快的避开了,这才稳住了身形,可身形,开始摇摇欲坠。
不过就是冲过来的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他脸色开始迅速灰白,唇角也是灰色的,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阿墨……”阮烟罗心神俱裂的朝着燕寒墨飞过去,燕寒墨中毒了,一定是中毒了。
否则,不可能这么快整个人都变了脸色。
“阿罗,走,快走。”燕寒墨一掌推出,一送,阮烟罗只觉的身子一轻,燕寒墨就把她推送出了几丈之外。
这一下,他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扑”的一声,一掌才出,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还是黑色的血。
显见的,他中了毒,还是很深的毒。
“哈哈哈,燕寒墨,你中了见血封喉的毒,这一次,我就不信你还死不成。”圣虚还是手捂着伤口,看着燕寒墨,张扬的喊到。
那眸光,恨不得燕寒墨当场就死,然后他好剥了燕寒墨的皮。
“为什么想我死?”燕寒墨撑着一口气还稳稳的站在那里,只是眸光看向圣虚的时候,全都是不甘心。
圣虚这么处心积虑的,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要弄死燕寒墨,一定是有原因的。
圣虚冷冷的张扬的看着燕寒墨,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张狂,也越来越得意,“燕寒墨,既然你马上就要死了,我告诉你也不无妨,我姓梅。”
“梅长谨?”脑子里闪过这个名字的时候,燕寒墨不相信的看着圣虚,他查到的梅长谨不是圣虚,而是另有他人。
况且,看圣虚这么年纪,怎么也不可能象是老太妃孙玉婉的儿子,年纪不对,但是圣虚出口他姓梅,他能想到的人只有梅长谨一个。
“燕寒墨,你果然没让人失望,果然聪明至及,我那么多的死士死在你手上一点也不冤,嗯,你猜对了,我就是真正的梅长谨,你查到的那一个,不过是我摆在明面上让你认定的罢了。”
燕寒墨闭了闭眼,“我和你远无冤近无仇,从前老太妃还待我如子,关系不浅,既然我和老太妃有这样的关系,你为什么还要杀我?”
六年前,官道上的那一次,他实在是想不通圣虚为什么一路追杀他,非要致他于死地。
“为什么?呵呵,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是耶律齐婉的儿子,因为你夺走了我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就该死。”
燕寒墨还是不解,“如果说后父皇在燕寒竹出事后确实拟定我为太子,你恨我要弄死我都属正常,但是六年前,那时父皇所定的太子是燕寒竹,倘若你想要皇位的话,那时你真正的敌人是燕寒竹,而不是你,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
圣虚淡淡一笑,“燕寒墨,你一定不知道你父皇手里还有一道先皇的遗旨,燕勋才一继位就收到了那份遗旨。”
“皇爷爷的遗旨里我是内定的太子?”燕寒墨不相信的问到。
这不可能。
他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一份密旨的话,为什么燕勋一定立燕寒竹为太子呢。
这太离谱了。
不不不,他定上是听错了。
这不可能的。
燕勋虽然多疑,疑心很重,但是,他是个极重孝道的人,如果皇爷爷真的内定了他是太子,燕勋不可能还立燕寒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