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莽,住手……”
是况介执事与石婴长老。
方堃躲在人群中,暗暗松了口气。
于管事,冤有头债有主,你今日的惨死,与方某无关啊!
或许是石婴长老的到来,山崖上的阵法消失,却忽然飞出几人,相继直落数十丈,“砰、砰”摔在山坡上。
方堃挤开人群观望,禁不住大吃一惊。
摔落的竟然许莽与另外三位管事,均是满头满脸的鲜血,肉身几近崩溃,所幸性命无碍,恰见石婴与况介飞来,各自挣扎着爬起,声嘶力竭道——
“石长老……”
“于野乃是孤星派来的贼人……”
“他隐匿修为,我四人均非对手……”
“拿下此贼,为我妄城除害……”
“放屁!”
山崖出现一位年轻男子,甩动着手脚,很是疲惫的样子,却双眉斜挑、扬声怒骂——
“尔等屡次欺我、辱我,又冤枉石婴长老与况介执事收取贿赂,并设下陷阱欲将我置于死地,若非本人天生神力而拼死一搏,早已变成一具死尸,还望石长老、况执事与各位兄弟还我公道!”
方堃抬头仰望,又瞪大双眼。
于野、于管事,竟然毫发无损。而他的修为依然是元婴境界,难道他真的是一位隐匿修为的高人?
石婴看着四位遍体鳞伤的管事,又看向于野,脸色变幻,道:“城主已训诫多回,而巡星堂内讧的恶习依然屡教不改,况介,由你处置此事!”
他拂袖一甩,扬长而去。
听说巡星堂要对付于野,他急忙赶了过来,倒不怕某人吃亏,而是怕他大开杀戒。
嗯,所幸没有闹出人命。
“呵呵!”
况介笑了一声,幸灾乐祸道:“许莽,于野与你同为管事,你岂能恃强凌弱呢。而他勾结孤星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他若是贼人,你岂有命在?”
他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叱道:“于野,你虽然天生神力,而若非四位管事手下留情,你断无侥幸之理。巡星堂弟子当以此为戒,不得内讧,不得斗殴,否则严惩不贷!”
他踏空盘旋了一圈,也飞走了。
巡星堂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许莽四人犹自瘫坐在地,悲愤莫名,望天无语。
“嘿!”
有人在山崖之上微微一笑,道:“从今往后,巡星堂由本管事说了算,谁敢不服,请站出来——”
山崖之下,一片寂静。
显而易见,石长老与况执事偏袒于野。而许莽挑衅在先,又污蔑长辈,遭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于野的获胜也实属侥幸,仅凭着拳脚肉搏,竟然将修为最高的四位管事被打得头破血流。
而事已至此,谁敢不服?
当然有人不服气,许莽瘫坐在山坡上,捂着折断的膀子,恨恨道:“哼,妄城出了奸人啊,且待舒远执事返回,我等自有沉冤昭雪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