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一扭头,这才发现宁铮正坐在一旁静静注视着自己,唇边含笑,以手支颐,居然有一种美好的慵懒之意。
&ldo;醒了?&rdo;
奉九有点汗颜,明明是自己拉假洋鬼子来的,没想到假洋鬼子一直精神抖擞,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奉天人倒睡得不亦乐乎。
她挠挠耳朵,因为刚睡醒还懵着,脸上还有被托着腮的手压出来的红印子。
宁铮忽然伸手过来,奉九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宁铮顿了一下,仍然执着地伸过来,一只手掰住她的脸,另一只手在她唇边一滑而过:&ldo;哈喇子都出来了。&rdo;
奉九脸一热,继而横了他一眼。宁铮笑了,把那根手指压在自己唇上,浅浅伸舌,轻轻一舔……
奉九的害臊眨眼间变成大怒。
就知道他说话不算数,还故作这么恶心人的举动!
&ldo;你下流!&rdo;奉九鄙夷不屑地怒斥登徒子。
宁铮一脸无辜之色:&ldo;我总不能看着你流哈喇子了还不管。&rdo;
&ldo;你不会告诉我,我自己擦啊?&rdo;奉九呛声道。
&ldo;等不及了。&rdo;宁铮忽然声音哑了一度。
奉九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好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早晚得把自己气死。
正好,睡也睡饱了,老爹交代的任务也说得过去了,她看看表,已经到了晚上了,粗粗一算,他们看了差不多六个小时的戏了,奉九站起身:&ldo;我想回家了。&rdo;
随着她站起,一样东西掉落在地上,奉九低头一看,是一件男士大衣,再仔细分辨,果然是宁铮今天穿的那件。
唐六小姐毕竟也是订婚半年多的人了,对自己的未婚夫早就形成了长足的感性的认识,她已经懒得再计较这样的小事了。
&ldo;这么好的戏,不再多看几场了?&rdo;
奉九……服了,居然还真看得进去。
&ldo;不了,天都黑了。&rdo;其实奉天的冬天天黑得的确早,太阳四点多就生怕把自己累到地下工了。不过他们是开车来的,其实黑不黑天的,根本没关系。
但自然是奉九说什么是什么,宁铮于是转身取下奉九的大衣递过去,又捡起自己的大衣瞬间穿好,好整以暇地等着奉九穿好大衣扣上扣子再围好围巾,黑色的开司米大披肩捧出一张因为充足的睡眠而泛着桃花色的脸儿,莹润洁白,宁铮忽然就想起刚才不知道唱的什么剧里的一段唱词:
年轻的人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