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一耸肩:“我先前就说过,你想去便去,但有言在先,不能穿道袍,也不宜带法剑。”
游湖则无所谓。
第二天,苏氏长随苏阿武来到,带来了苏孝成的一封亲笔书信。
崔七昭笑道:“原来如此,那可不行,山长路远来到京城,哪能不出去走走的?要不这样,等歇息两天,我请你出门,或去踏青,或去城中游玩,意下如何?”
“胡同?”
“陈兄此番,为何走得如此慢?”
再出来时,陈晋特意走得慢些,再好好观察了一番那尊圣人神像。
顾乐游嘴一撇:“不奇怪,可能是以前的神像出了问题,不能继续摆放,只得换上新的。或时间仓促,或缺乏相关装脏材料,就无法进行开光加持,从而是个空壳子。”
崔七昭平静地道:“我很快就要走了,离开京城,因为要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
还有一点,马生申只是个巡捕司的地方捕头,这般身份,未必会让内厂重视,那么缉捕的力度自然也不会多大。
和举子试一样,会试的考制也是相当有讲究的,重头戏在第一场的内容上,只要第一场的文章写得好了,大盘基本就稳了。
为了迎接陈晋归来,顾乐游早早就买好了丰富的食材。
陈晋问:“那样的话,今年会不会扩招?”
信上倒没写什么,主要是关怀之词,就是以长辈的身份立场,问陈晋考得如何。
陈晋:“……”
等到了外面,人群已然散去,崔七昭站在马车边上,已等了一会了:
二月开春,临近三月,在北方,这个时节去踏青有些不合适。
崔七昭自是了解其中门道,深以为然。
吃喝之余,陈晋问起关于马生申的事,问还有没有通缉他的风声。
考完试,开闸出场,所有考生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露出了笑容。
崔七昭冷然一笑:“许多官员都下了诏狱,无人做事了,能不急吗?”
“宅男?这是什么意思?”
穿着这衣服后,它连飞起来都难了。
有个别考生晕倒病倒那些,都不叫事。
一夜无事。
说到这,崔七昭目光冷然:“今上现在的做法,其实已经有点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意味了。任由这般情况持续下去,朝纲必乱。”
若是往常时候,以两人的关系,走动一下倒没什么。可当下情况有所不同,为了谨慎起见,苏孝成还是选择了书信来往。
“感觉很着急的样子。”
陈晋沉声道:“文章观点,向来是仁者见仁,如果主考官不喜,写得再好,也是无用。”
听说去游湖,顾乐游顿时来了兴趣,要跟着去:“书生,人家崔公子身边有长随,你身边没人的话,岂不是输了阵势?”
顾乐游问:“书生,你考完试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逛逛?”
顾乐游嘿嘿一笑:“崔公子年少多金,且人面广阔,这不都是小意思嘛。再说了,书生你去到那里,吟词一曲,说不定就能免单享用,根本不用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