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带上门出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龟公见状就迎上来:“怎么样啊翠娘?香玉答应了吗?”
楼里的花灯已经都陆续亮了起来,有今天晚上表演的姑娘们已经开始化妆换衣,老鸨在楼中央的台阶上打眼一瞧,见挤挤攘攘的人往楼里涌来,就笑着嗯了一声,心情大好的吩咐:“行啦,香玉姑娘答应了,你去把客人引到这里来,我亲自送进去。”
龟公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又有些迟疑的问:“这,若是陆驸马那边知道了。。。。。。”
陆子谦到底是这保定府的管事人,尤其是赌坊那边,进出的账目都是他来盘查的,香玉是他的心头好,每逢他来了,约定俗成的规矩香玉都是不接客,只陪着他的。
龟公怕陆子谦到时候会不高兴来找麻烦。
对于老鸨来说,就没了这个烦恼,她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反驳:“怎么,这保定姓陆了?说好了的,大家各自顾各自的,赌坊的事儿,咱们也没隔三差五去指手画脚的吧?倒是咱们这儿的事,凡事怎么就都得听他陆驸马指派了?怎么的,我们是低人一等还是怎么?非得这么看他的脸色?”
说起这件事,她心里便怨念深重:“每回来了之后,香玉总有十天半个月不能接客的,她可是咱们这儿的活招牌,我们花了多大的价钱从江南那边才买来的?他姓陆的若是真的这么情深似海,那倒是给香玉姑娘赎身,把人家接走啊!他倒好。。。。。。”
这不就是白嫖么?
龟公咳嗽了几句,努了努嘴示意楼上就是香玉的房间,让老鸨不要再说,自己忙着去把客人给带上来了。
老鸨立即就笑的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哎哟喂,客官里面儿请,我这就让人整治上等席面送进去,香玉姑娘已经准备好了!”
相比起陆子谦这种动不动就要砸东西给脸色看的大爷,老鸨可真是喜欢这些年轻的富家公子,一个个的给钱又大方,还没那么多事儿,真是好伺候的多。
尤其是这次的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比楼里的姑娘都不差什么了。
公子哥儿十分大方,出手便给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是定金,送最好的酒菜,不要再进来烦我们,不许让别的客人点香玉姑娘的牌子,等我明儿出来,再有三千两的赏赐。”
一晚上,总共四千两!
哪怕是京城如今正红的头牌,平常也难遇见这样的主顾!
老鸨拿过手来一看,便看出是宝庆钱庄的汇票,当即便笑的牙不见眼:“应该的,应该的,客官尽管放心,今晚谁也不会打扰了您的雅兴,来来来,您楼上请。”
楼下正热闹,舞蹈节目已经开场了,不少漂亮姑娘拿着乐器站在场上,都有些羡慕嫉妒的看着楼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待在楼上便有进账。
老鸨懒得管她们那么多,引着客人进了门,便好声好气的叮嘱香玉一定得好好伺候,这才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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