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面不改色,举杯仰头喝下,一干而净。
咚——
空杯被重重摆回桌台上,发出巨响。
剧烈的酒精在身体里发酵,还来不及晕乎,江初长舒一口气,终于看向池南暮。
四目相对。
江初数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想说些强硬的话增添气势,却发现只要对着这张脸,他就注定说不出重话。
“池南暮,你不累吗?”江初放弃对峙,叹着气问,“今天那些来访的客人,还有你哥,你是怎么打发的?”
池南暮沉默一瞬,冷硬地答:“我的私事,和别人无关,也不用打发。”
既然是私事,何必让这么多人来看戏?
前后矛盾。
江初忍不住嗤笑,“你要是想让我配合,就应该早点说,那我肯定。。。。。。”
话说到一半,江初停了声,笑容渐渐变得无奈。
按常理,在今晚之前,就算池南暮提前与他说明,他也不会配合,甚至会嗤笑嘲讽,拒绝进教堂。
也许在池南暮眼里,他就是个偏执的暴脾气,从不好好说话,死不配合,也无怪池南暮要哄骗他。
“算了,”江初收了戾气,淡笑着说,“总之。。。。。。对不起啊。”
一段关系即将走到尽头,千言万语也只剩一句抱歉,可惜对方还毫无察觉。
江初这模样实在反常,池南暮看不透,语气变得警惕,索性质问:“你又想做什么?”
江初一怔,讷讷地重复:“我又想做什么。。。。。。?”
他还想做什么?
江初认真细想,竟然发现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先回江南半山,收拾好行李,重新拟定离婚协议,最后再搬回自己的家。。。。。。
他已经两年没有回家,屋里一定积满灰尘,还得先找人将房子收拾干净才行。
变故容易让人疲乏。
越是想,江初越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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