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浔的嘴唇干干的,不是?很柔软,还带着酒味。
许晏禾皱了皱眉,并不满意。
她两手撑在闻浔的颈侧,亲完之后才缓缓收回,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
半分钟之后,所有感官都开始复苏,脸颊开始发烫。许晏禾脸色一变,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闻浔,她独自忍受了一会儿心跳加速和追悔莫及两种情绪相?互交缠的煎熬,闻浔的呼吸声都让她胆战心惊。
她竟然……竟然就这样亲了闻浔!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她竟然也有这样冲动的时候。
幸好闻浔没有醒。
许晏禾把身体蜷缩成一个小球,指尖不由自主地拨弄着自己的嘴唇,企图消除那?点酥酥麻麻的记忆,但一想起闻浔还在她身边躺着,许晏禾整个人又开始发热。
空气?都在升温,她急忙逃出卧室。
可刚踏出去两步,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不是?闻浔的房间啊。
正?门?对着的房间是?次卧,次卧左边是?主卧,但是?她刚刚貌似是?从正?门?相?对的房间出来的。
她忽然想到?什么,心脏猛地紧了一下。
她走到?主卧门?口,打开灯,视线忽然清明。房间还是?原来的布局装饰,连灰色的床上四件套都没变过,叠得整整齐齐,像个样板间,一看就是?几个月没住过人的样子。
而她原先住的次卧,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床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床头柜上放了一堆书,衣柜里也都是?闻浔的衣服。
很显然,闻浔一直住在这里。
所以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闻浔都睡在她的房间吗?所以,她辗转难眠的那?些?夜晚,闻浔未必比她好过。
真是?互相?折磨。
许晏禾叹了口气?。
她再次回到?房间里,抱着闻浔的胳膊,费尽力气?将他身体摆正?,让他的后颈枕着松软的鹅绒枕。许晏禾的手悬在闻浔的皮带上方,思忖再三还是?放弃,她帮闻浔盖好被子。
其实照顾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但许晏禾不舍得离开,她坐在床边,心里想着,该怎么让闻浔在不醒来的前提下喝点水,润润嗓子。
但她没有经验,只能干坐着。
她呆呆地看着闻浔的脸,过了一会儿?,又用手指勾了勾闻浔的手。
“笨蛋,”许晏禾小声嘀咕:“平时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是?个笨蛋。”
她在闻浔的身边躺了一会儿?,虽然嫌他身上有挥之不去的酒味,但还是?舍不得和他分开,关了灯。她把额头抵在闻浔的肩膀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直到?困倦袭来,她才去隔壁睡觉。
第二天,闻浔从宿醉中醒来,朦朦胧胧睁开眼,只觉得光线昏暗,双层窗帘将窗外艳阳遮得严严实实。
他刚要起身,头疼欲裂如刀斧狠劈,将他整个人僵在原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