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还要照顾宝宝,贺连衣的情绪才平稳下来,她点点头,转身拉开玻璃门抬脚走了进去。
其实担忧是多余的,浴室是玻璃门,外面可以清楚看见里面,里面也可以清楚看见外面。
她若是怕玉玲珑跑,面对着玉玲珑洗不就行了。
就这么定了。
她把一次性拖鞋脱下,放在门口,光着脚踩在冰冷瓷砖上,站在玲珑下。
所站的位置正巧对着床头,不过三米远,就算是隔着玻璃,也能把对方看得清楚。
玉玲珑正躺在床头,一手拖着脑袋,正在吃酒店特供的橘子,一面时不时看她一眼。
很好。
她挺直小身板,低头去解腰带。
她动作利索,很快就将腰带撕开,手扶着衣领两端,像是褪却花苞那般,将裙衫剥脱下,白皙肌肤恍如人眼,犹如绽开的雪莲。
贺连衣的肌肤白得并非娇嫩,而是干净,干净地如纤尘一般。
她脱掉外衣,仅剩下一片抹胸式亵衣,露出纤长的胳膊和腿。
这是她罕见看清楚她的身材,光是晃一眼,就能看清楚她腿部线条流畅,细、长、白还直,腰肢纤纤似柳,上身虽不见得丰韵,却也像是待开的荷花包,花
()骨朵十分惹人。
玲珑噎口唾沫。
好在她是和她双修(),也算没吃多大亏(),贺连衣,身材挺好,活也不错。
只是才暗暗夸了她两句,再抬头时,见贺连衣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也不避讳一下,就那么当着她的面,一脸从容地,打开了浴室花洒,花洒淅淅沥沥喷洒出水,漂亮得水珠落在柔白的肌肤上,水珠汇聚成小溪,从她如绸缎般的肌肤流下,滴答滴答。
玉玲珑只看了一眼,迅速垂下蝶翼般的长睫毛,脸儿被火烧一般滚烫。
太尴尬了,她喝醉了酒,怎么这么大胆。
难道她喝的不是酒,喝的是熊心豹子胆?
她不但当着她的面洗,还直勾勾地看着她,就是打泡沫的缝隙,也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看她,如狼似虎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骇人得很。
玲珑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滚烫,她不能输,为什么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抬起眼,朝着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笼罩上一层水雾,依稀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影,尽管如此,她也能清晰看见贺连衣笔挺的驱干,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着明晰的川字马甲线,线条流畅,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丽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诱惑。
既是这么美丽的风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赏起来。
身体的欲望是最诚实的,它想要还是不想要,每寸肌肤,每一丝毛发,都在暗中悄然竖起,毛孔身心,还有双腿,全部统统,打开。
空虚的躯壳似乎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噜一声,发出饥饿的低吼,想,被占满。
玲珑掌心覆盖在小腹上,轻轻闭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么会对着仇敌的身躯浮想联翩。
闭上眼睛,听觉变得无比敏锐,身后那刷啦啦不停的流水钻进耳朵,只觉嗡了一声,仿若置身于欲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贺连衣闭眼仰头冲洗的画面,流水打湿了那蝶翼般的长睫,水珠顺着发梢汇成一股钻石般的断线往下坠落,无数的珍珠宝石从她丝绸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肤滚烫,呼吸微喘。
那热气似乎又在耳边,仿若回到了魔域的时候,对方抱着她,发力时止不住的热气喷于颈侧,克制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颈侧筋。
这番躁动越来越强,越演越烈,就如战场上鸣金击鼓,鼓声阵阵,将两军交战拉直激烈的对战,又像是海上剧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着礁石,巨大的波涛暗示着它底下已汹涌不平。
胸口崩出一湍激流,直冲脑门,震荡得她眩晕不已。
正当一切都朝着最巅峰扶摇直上,忽然之间,某个开关停了。
泠泠的水声也随之平息,仅剩下几滴零星的啪嗒。
玉玲珑紧绷的身躯也逐渐松懈下来,她缓缓撑开眼,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