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被二郎戳破,大郎自个儿都臊死了,哪还敢再提这茬儿?所以之后每次提到抄书这事儿,大郎都是一脸羡慕。
等顾诚玉准备回屋子睡觉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
顾诚玉听到了这叫声,只觉得一脑门子的黑线。
“咦?小叔?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布谷鸟啊?还是大晚上的。”大郎有些奇怪,咋还有这样的怪事儿?
“这个谁知道呢?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书没整理,你先走!”顾诚玉说着就返回了书房的里间。
“小叔!不如我等你吧?不然书明儿再整理就行。”大郎见外面漆黑一片,怕顾诚玉会害怕。
“不用!在自个儿家怕啥?你先走吧!”顾诚玉推辞道。
无奈大郎只能先走,他知道小叔平日里就爱干净整洁,要是不让他整理,保不准连觉都睡不着哩!还有小叔其实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虽然小叔没说过,但是他早就看出来了。
大郎一想在自家应该是没事儿,就提着灯笼回去了。
顾诚玉听见外面大郎已经走了,才走到外间,将门打开。
“哎哟!真是疼死我了,这墙头也太高了些。”此时,外面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顾诚玉也没觉得意外,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公子啊!下次能不能不要让我再爬你家的墙头啦?你家的墙头也太高了些,而且大晚上的在外面等着,可真是冷啊!差点把我的鼻子都给冻掉了。”
那人一进屋子,就埋怨上了。
过了一会儿,却发现没人接话,这才抬起头,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人。
只见顾诚玉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哎哟!你看我,又说浑话,这么冷的天儿,不是我进来,难道还要让公子出去?”这人此时有些讪讪的,一边说话,嘴角上那个醒目的大痦子也跟着在抖动。
“余瘫子!我上次交代你办的事儿如何了?”
原来这人就是余瘫子,这两年多余瘫子一直跟着顾诚玉做事,有好多顾诚玉不方便去办的,都交给了余瘫子。因为有“毒药”的掣肘,余瘫子还算听话,办的事儿也能让他满意。
“只要是公子交代的,我哪敢不办?都已经好了,人我已经都安排在那处小院儿呢!”余瘫子看着眼前的小娃,内心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