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停下来,目光纷纷向许敬贤身上汇聚,在万众瞩目中,许敬贤一步步迈着阶梯踏上全场唯一的舞台。
而服务员和陪酒女都被赶了出去。
包间只留下了仁川地检的检察官。
许敬贤沉稳的声音响起,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因为一些令人讨厌的小虫子,本来上个月就该办的事推迟到这个月,想必各位已经等急了。”
“还是老规矩,上个月的分红在聚会结束前会放进你们的车里,得益于大家同心协力的创收,这此比上次要多上一点,而这也是大家应得的。”
“此番虽然有点小风波,但却连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没吹皱,所以各位大可安心,只要我还在,那仁川的天就塌不了!祝大家今晚能玩得开心。”
话音落下,许敬贤微微一笑,高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许部长!”
宋杰辉突然举起酒杯大喊一声。
其他人就宛如收到了信号。
随后爆发山洪海啸般的呼声。
“许部长!”“许部长!”“许部长!”
音乐响起,刚刚离场的服务员和陪酒女又走了进来,所有人陷入狂欢。
情绪比先前还要更加高昂。
因为钞票就是最好的兴奋剂。
许敬贤走下舞台,伸手揽住郑检察长的肩膀:“看见了吗,像检察长之前那样各自为战效率太低了,赚钱效率低,为客户办事的效率也低,还容易起内部冲突,不利于同事团结。”
“像我这样,集中力量办大事,所有人按级分配,稳定,高效,还能提升团伙……团队凝聚力,不是更好?”
钱来源于许敬贤之前拉拢的那一批商人,检察厅利用权力帮他们吞并竞争对手,他们则月月给检察厅分红。
检察厅有很多部门,管辖权涉及方方面面,许敬贤居中协调,每个部门都能创收,最后月底再来统一分配。
检察厅是权力机器,每个检察官都只是个零件,一个零件单独工作的效率哪比得上一台机器运转的效率高?
他之前说过,等检察科这一关过去后算郑检察长一份,所以说到做到。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更何况郑检察长现在也已经无法动摇他在地检的地位,这才是许敬贤敢把他拉进这个利益团体的原因之一。
“这是不是有些太高调了?”郑检察长口干舌燥,在他看来贪污这种事是隐秘的,见不得光的,许敬贤却将其半公开化,内部有人叛变又怎么办。
有一个人出问题。
那不是所有人都要被牵连?
许敬贤轻笑道:“做贼才需要偷偷摸摸的,我们是做官,不是做贼。”
接着又话锋一转:“而且这一点都不高调,当所有人都牵涉同一件事时反而所有人都会更加顾忌,因为他知道背叛后将面对一个集体的报复。”
“更何况……纵观南韩历朝历代,又有哪个上得了台面的官员是真因为贪污而倒下的?贪污可以是被处理的罪名之一,但绝不是被处理的原因!”
否则许敬贤早就完蛋了。
许敬贤说的话郑检察长自然懂,不过对方这种贪赃方式还是让他震惊。
“伱就是个祸害。”郑检察长说道。
别人贪污都只是自己悄悄贪。
而许敬贤则是像癌细胞一样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