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顿了顿,“所以你痛恨那些所有靠老婆起家,还抛妻弃子的人,所以你一遍一遍的杀人,就像一遍一遍杀掉你过去的父亲,你选择在第二案杀掉你的生父,按道理来讲,可以减轻自己的嫌疑,可你杀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切下来的手指上,狠狠地踩了又踩,当然,你带了鞋套。”
江山顿了顿继续说,“你选择的人都是在大学附近的学区房内,因为你被调到仕山之后,没有正当理由在合适的时间里到市区来踩点、杀人,你只能借助听心理学讲座的机会,给自己寻找合适的时机。”
李唐:“所以呢,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江山:“我所说的这些,都是有迹可循,有证据为依托,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杀崔明。”
谷朗一直在审讯室外看着,一时之间有些愣住,崔明不是崔蓁杀的吗。
李唐笑了笑,“江队可不要冤枉人,杀害崔明的分明是另有其人。”
江山想了想,“或许我应该换一种说法,为什么崔明必须死。”
李唐:“让江队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咱们走着看。”
江山:“你已经没有机会走出去了。”
李唐笑了小,靠近江山,故意压低声音,好像不想让别人听见的样子,“江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关于我的案子,你得避嫌啊,毕竟,我是亲手开枪打死你父亲的人。”
说完李唐身体放松,向后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山,仿佛下一秒江山就要给他解开手铐一般。
江山笑了笑,“是吗,你可能误会了,这起案子,我没有参与,所有的证据都是我的副队谷朗调查的,这个案子是由他全权负责的,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而已。”
谷朗不知道刚刚李唐压低声音,对江山说的什么,但大约根据江山的回复,也猜到了一点儿,或许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案子江山不能参与,但具体什么原因,谷朗也并不清楚。
李唐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是吗?”
江山继续说,“还有朱临,朱临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有多少起案子牵扯到他,他利用自己心理医生的职业,不仅不能疏导自己的病人,解除恨意带来的心里抑郁,他反而借助心理学的知识,暗示、引导、诱使自己的病人对你们锁定的目标进行杀害,崔蓁就是最好的例子,崔明必须死,所以你们以崔蓁为突破口,你来引荐朱临,再由朱临完成对崔蓁的诱导,致使崔蓁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最后爆发之下,谋划杀害崔明。”
李唐显然并不打算替江山答疑解惑。
江山看清楚了李唐最开始的意图,他以为事关李唐,江山一定会亲自查案,亲自给他定罪,但因为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江山偏偏要避嫌,结果江山直接把案子放给了别人。
李唐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警队,因为有人会想办法救他、保他,再送他离境,但前提是,他要先走出这间审讯室。
江山出来后,谷朗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谷朗:“江队,崔明的案子……”
江山抬手制止了他,“我随便诈他的,我是想给他安一个罪名,或许他害怕我们把一些他没做过的事也扣在他头上,从而心理防线崩塌,我们审问也可以有突破口,谷朗,崔明的案子已经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