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愣了愣,怎么好端端又要去战场,不是上次好不容易带回来了传国玉玺了嘛?怎么又要去战场?喃喃自语了好久,外头白芍小跑着过来,神色焦急:“女郎,宫里头来旨意了。”
谢令姜来不及思索阮遥集的去向,又跟着到了前厅来接旨意。
会稽山学召开,圣人于朝野中下定下暂迁建康行宫,谢父迁会稽内史。
消息几乎在此时一瞬间就跌宕开来。
阿耶也要跟着去会稽了。
谢令姜有些错愕。
怎么感觉一切都在变化,可是思索上辈子,谢令姜是在谢家独自住着,没有跟随兄弟们前往谢家读书的。
但是这一辈子,大部分事情都在变化着,一切都不是预料的一样,可是历史的车轮打转的时候,大方向是没什么大的变化的。
这次又要离开了。
永和八年六月初二,琅琊王氏王右军在郊区设宴为三叔践行。
谢令姜看着阿耶今日实在是意气风发,眉宇之间都是风秀。
阿娘阮容似乎也因为即将离开谢家而感到喜悦。
他们算是一大家子都前去琅琊王氏,许是因为又匆匆离开,王氏设宴所挨着的郊区,正在王氏宗祠不远的地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小妇也有些殷勤的上千恳求阿耶。
“将军,大妇,不知可能够带妾侍前去?妾侍久离故土,实在是想念至极。”
阮容未曾察觉到里头有些不对劲,只是点了头。
谢奕石却莫名感动,十分悦纳的开口:“既然如此,今日便同我们一块去。”
王小妇感动不已,客客气气的行礼。
“多谢将军,多谢大妇!”
谢令姜看着三叔,三婶刘氏,四叔,四婶王氏,又看着其他的兄弟姊妹们,个个都是欢欢喜喜的。
这样的日子多好啊!
很容易就想到了明年暮春之景,永和九年的三月初三,王右军意气风发的《兰亭集序》写成的时候,那是何等热闹至极的集会?
“阿姊,今日里又能见到王家五娘,七娘,她们两个人都是极热闹极可爱的人呢?”
谢令姜扯了扯嘴角,“是啊!也许正是这样的呢!”
这六月份的宴会,着实只能安排在晚上。
这晚风仍然带着一种能让人从内到外发热的情怀,谢令姜只得又减少了一下以上的厚薄度。
自从上次表现得稍微有些炙热之后,谢令姜决定要更加朴素,所以等打扮好出来的时候,只瞧见面前四个妹妹都是花朵一般,不知道为什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红黄橙绿,也可以算是五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