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四郎桓伟,刚刚从军队里回来,正准备去拜访父亲。而桓七郎桓玄正在房中与谢七郎谢玄对弈下棋,好不自在。
南康长公主找到了正在涂抹胭脂的桓玉霞,“你可知道你大兄二兄在何方?如今你阿耶发怒,正是要见呢?”
桓玉霞无所谓的开口:“左右不过是在胭脂楼里或者那地方花天酒地,难不成阿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吗?”
“今日你若是不能尽快找到你两位阿兄,你我母女地位也不保了,难道你不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
南康长公主殿下厉声呵斥下桓玉霞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去找两位兄长了。
桓玉霞心里头是颇有些不屑一顾的,谁不知道两个兄长志大才疏,先前就被阿耶不喜,反而阿耶更器重五叔桓冲,只是阿娘向来总是太不甘心认命罢了。
穆帝年轻,最倚重的是太傅阮遥集。就连太后褚蒜子也对这位虽然年轻却有麒麟之才的郎君颇有好感,甚至不亚于谢东山。
三扇山水屏风接金楠木雕牡丹花纹榻床,青色帷帐悬落于地左右设圆案一把、面前是青玉案。榻床旁屏风边垂着珠帘。
谢安和兄长面对面而坐。面前的长案上是王右军亲笔想要联姻的书。堂上还坐着阿母。
榻上坐着的老妇人,面目冷色,头戴兹髻,南金翠翼,明珠星列,繁华致饰。
这位年老的大妇似乎此时已经衰老的只剩下一口气,却又彷徨着不敢离去。
“兄长难道不知如今长安的将来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吗?”
“大兄对不起阿嫂,难道还要辜负长安?”
“王右军的次子王知音并非良人,又何必为了联姻,而使长安受辱?”
看着大郎谢无奕坚韧的面庞,她也有些无奈,大郎任性,如今却是当家人,可是三郎更有才能,而……
“阿娘不信我的话,只偏三郎?”
谢无奕眼里是藏不住的怒火。他早就受够了父亲,叔父乃至母亲的偏心。
从小便在三郎的盛名之下,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良才,也不是什么优秀者,可为什么偏偏非要这样对待自己呢?
如今为谢令姜选了一门好婚事,偏偏他们都不支持。
“谢安石,你的意思是王家不好?还是琅琊王氏不好?”
谢安看着兄长鬓发间的灰白,有些无奈。
“王与马,共天下,这天下有谁会说琅琊王氏不好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