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晋的潜意识里,他已认为京城文庙也出了问题。
顾乐游:“……”
“她是有云道长,姓‘简’的,是崔氏供奉,常年居于京城。”
“这么厉害?”
但经过江州文庙的事后,他长了教训,心生提防;加上距离会试的时间已经很紧,不宜节外生枝,先把这场重要的会试考过再说。想要观想,考完试了,再去不迟。
然而接下来的各种遭遇,各种问题,让苏孝成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苏府。
换了神像,几乎等同于被伐山破庙了。
对号入座,默然沉静,等待开考。
“劝他练刀呀。”
换句话说,就是以前的神像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被撤换掉了。
顾乐游跳起来:“咱们好不容易走出了边荒,你却又想着回去,太没追求了吧。”
开始打量考舍,发现比举子试时的宽了点,也较为整洁干净,整体还算过得去。
除了写满篇阿谀吹捧、故弄玄虚的青词,别的事,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你说这个是甚意思?”
顾乐游:“……”
入京之后,陈晋本计划去观想京城的文庙。
“呵呵,老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候,即使亲眼目睹,也未必真实。”
即使写的青词,也是递交上去,由内宫太监转交到圣上面前。
顾乐游很认真地道:“一位刀客,如果放下了刀,那叫什么话?他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会废掉的。”
顾乐游已经开始感觉无聊了。
最大的不同,却在于饮食,以及笔墨方面,全部由朝廷提供。
崔七昭笑道:“你倒是洒脱,但不应该呀,你可是成亲了的。你去闯荡江湖了,那爱妻怎么办?”
陈晋小心翼翼地释放出法念来感受,却是一愣神。
顿一顿,补充一句:“很要好的朋友。”
“有云道长,顾道长!”
在出行方面,两人早有约定,倒省了不少工夫。
马车辚辚,车厢内宽敞且温暖,摆放一方茶几,上面有数样精美的点心和酥饼,以及一壶好茶。
来者是崔七昭的长随小五,他手里提着一口木盒子,快步走来:“两位道长可是有什么误会?”
两人下车,前去排队。
“不知道。”
进京短短时日,他明显瘦了一圈,脸上挂着疲惫的神态。
不管什么样的神庙,只要神像立起来了,都不会轻易说被更换的。
老女冠目光森然,有异样的光芒。
陈晋说:“我与大胡子一起并肩斩过妖邪,我看过他的刀。他的刀法已臻化境,早超越了招式上的桎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
那迎接他的,将是可怖莫测的诏狱。
苏孝成连圣上的面都见不到,甚至都不知道圣上究竟有没有看那些青词。
崔七昭莞尔一笑:“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忌讳那些,并无用处,人最好还是靠真才实学。”
庙堂氛围诡谲,步履维艰,苏孝成只感到步步惊心,噩梦纠缠。
回到京城,直接当上礼部尚书,他有一种大展拳脚的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