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甘心就此逃离。
被遗弃在地多时,仅存的一点魂灵已经濒临破灭,多难得才有个“好心人”跑来祭拜……
舍弃了的话,一时间找不到新的寄主,它会消亡得更快。
它只能跟陈晋死磕。
挥出了那么多剑,陈晋也已是强弩之末,但他深知一鼓作气的道理,断然不能半途而废。
于是举剑!
聚神!
移步!
一脚把王怀易踢倒在地,背面朝上。
然后举起竹杖,呼啸劈下。
竖为劈,劈剑式!
这一剑之下,那野神再也承受不住,身体轰然破碎,碎片溅射,化作乌有,消亡在空气里,仿佛从未存在。
陈晋大口喘着粗气,幸好拄着竹杖,这才稳住身子。
王怀易幽幽醒来,先是一惊,随即爬起,叫道:“守恒,刚才是你又拍我了?”
陈晋矢口否认:“没有的事,你是发病,突然晕倒。可把我吓坏了,连忙灌水给你喝。”
“是吗?”
王怀易一脸懵然状。
陈晋振振有词:“可不是?你喝过水,这才醒了。”
王怀易摸摸头,又甩甩手脚,惊喜地道:“哎呀,我头不晕了,也不觉得累了。”
陈晋道:“可能是你出了一身汗,风寒不药而愈。”
“好,真好!”
不用看大夫抓药吃,王怀易很高兴,又与陈晋说了几句,见天色不早,就告辞离去。
“回去记得多喝水!”
“知道了。”
王怀易回答响亮:无知者最是幸福。
陈晋拄着竹杖回屋,苏瑾连忙过来搀扶。
经此一事,晚饭没法子弄了,也没钱出去吃,只能让苏瑾把剩下的两个馒头蒸了,一人一个。
陈晋叹道:“小师妹,委屈你了。”
苏瑾微微一笑,眉目弯弯:“我在周家时,一日三餐,顿顿山珍海味,但我吃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下药,食不知味。而今跟守恒学长坐在一起吃饭,我心里十分欢喜,只要有馒头吃,便心满意足了。”
说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