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纠正道:“这不是‘袖手旁观’,这叫‘隔岸观火’。”
丘不嫁不甘心地说:“我更喜欢‘趁火打劫’。”
陈晋笑道:“快了,苗佳峰的人有逃出来的,就都交给伱处理。”
丘不嫁又问:“你为何通知了官兵?他们加进来,岂不是增添了变数?”
“不是我通知的,是大舅通知的。”
“呵,当我三岁小孩吗?明明是你借用你大舅的名义。”
陈晋一本正经道:“名义就代表了一切……官兵加入,能让这潭水变得更浑,也是个明证,断案定性。”
丘不嫁忽而叹口气:“难怪你大舅指定你来统筹指挥,让我们都听你的。读书人的阴谋诡计,能杀人不见血。”
陈晋:“……”
这明明叫审时度势,借力打力,而且,刺杀苗佳峰时,可是血流如注的。
丘不嫁嘻嘻一笑:“不过小郎,对于你的阴谋,我很喜欢。”
“阴谋,我喜欢阴谋!”
却是鹦鹉学舌的小八,它站在一根树枝上,浑身漆黑,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丘不嫁道:“此鸟着实灵性,要不我找小顾讨要过来养?”
“忠臣不事二主,忠鸟不更二夫。”
小八义正词严地说道。
这一下,连陈晋都被逗笑了,问:“小八,你竟是只雌鸟?”
小八很傲娇地用尖嘴梳理了下羽毛,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丘不嫁眼神一亮:“若是雌鸟,我更喜欢了。”
陈晋干咳一声:“除恶务尽,苗佳峰已死,他身边的心腹等人也得死。”
“知道了,看我的,保证一个都逃不回去。”
丘不嫁扬了扬手中的打蛋鞭。
陈晋又对小八道:“你飞回庄上,告诉道士,说一切顺利,让大家不必担心。”
“好。”
小八干脆利索地答应,双翅振飞,破空而去。
……
在两名侍卫的保护下,阿哲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战场。他此际内心一片冰凉:
大人死了,便等于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