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对漆黑眼睛的注视下,不属于自己的、库洛洛·鲁西鲁视角的记忆,却莫名其妙地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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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十秒还在叫嚣着“哈?我可不需要这样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倒的小不点教!”
的男孩子,全都倒在地上,躺得整整齐齐。
是年少的他、飞坦、窝金、信长和富兰克林。
外表分明也还是个稚嫩少女的季黎,歪歪脑袋,冲依然陷在震惊里的他们笑笑。
“是你们输了。”
说着,季黎又笑眯眯地晃了晃攥紧的拳头,声音轻快活泼,和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破风铃一点都不像。
“那愿赌服输,现在可以叫我一声‘老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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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莫名其妙的记忆。
分明是旁观者的第三方视角,由于记忆弹的特性,芬克斯也没有接收到任何疼痛或是情绪的反馈。
但说不上什么理由,他莫名其妙地下意识皱起了脸,还带着点呲牙咧嘴的表情。
难道说……啊!难道说,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嗯嗯,哪个谁说过的那什么“心理阴影”?
一只手摸着下巴,他忽然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放弃思考,索性把到底打不打这个决定,甩给旁边一直蓄势待发的飞坦。
对上季黎口吻笃定的询问,飞坦则是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以为自己是谁?”
在衣领遮掩下,唇角不屑地挑起,他细长的金色眼睛也吊起眉尾,冷酷地、冰凉地,直勾勾与季黎对视。
虽然看完了派克诺妲输入的记忆弹,可与玛奇等人的暧。昧态度不同,飞坦从不认为这是什么足够影响自己判断的东西。
现实就是现实。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季黎老师”,所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该死去的、不该过早道别的,都已经既成事实。
沉溺于不存在的虚幻假设,才是怯懦之人。
那样只会让蜘蛛的钩爪变钝。
飞坦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或者说,正是因为见到了“季黎老师”、见到了同伴对这个人的反应,他才更加下定了决心。
——应该尽快抹杀掉这个危。险。分。子。
就像故事里,那个被困在瓶子里千年的魔鬼。希望倘若没有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那就永远不要登场,才是最佳结局。
眉眼忽然弯起的同时,飞坦再一次握紧了伞柄,身周的念压也不断攀升。
温度,似乎在悄然往上爬,向众人示警。
芬克斯挠了挠鼻子,扭头往侠客那边看了眼,示意团长不在的时候,蜘蛛脑赶快发挥一下作用。
侠客头疼地一拍脑袋,发出受不了这些不爱动脑的行动派的呻。吟。
与温度走势相反,飞坦针对季黎的露。骨杀意,刺激了旁边的梅路艾姆和尼菲彼特。
竖瞳不受控地紧。缩成一线,尼菲彼特甚至下意识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可季黎唯独不想跟飞坦打这一架。
飞坦其实一直都是幻影旅团中,性格最难搞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