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周围,心头一窒。
是紫鸾殿。
此时,忽有一宫人急急跑来,面色慌张,礼也未行,就道:“陛下,不好了。凰云宫失火了。”
萧宁心头一凉,手心里的玉佩烙得她生生发疼。
冬去春来又三年
冬去春来又三年冬去春来,花落花开,时光总是匆匆。眨眼间,便是三年。
一日下朝后,萧宁很是难得地留下了罗律来。
罗律有些惊愕。这几年来,自皇夫殿下离开后,陛下的性子变得难以捉摸,也甚少在朝后留下臣子商讨国事。此番让他留下,已让不少同僚侧目。
罗律面有疑色,他定睛望去,只见陛下独站窗台前,仰首凝望着窗外的一株碧柳,外头阳光虽是明媚,但映照在陛下身上,却是无端端的多了几分萧瑟。碧柳碧柳,与“留”字谐音,陛下在思念皇夫殿下吧。若是当年殿下不如此决绝离去,如今恐是孩子也能唤他一声“罗叔”了。
他低叹了声,无声走了前去。
“陛下,春寒,保重鸾体。”
萧宁回眸,瞥见罗律眼底的关心,她扬眉淡笑。
“罗律,跟我去一个地方。”
罗律注意到了萧宁称谓间的变化,心中微愣,但随即也笑道:“好。”
须臾,两人走至一座高楼前。
萧宁自登基以来,甚少大兴土木,就连烧成灰烬的凰云宫也未曾重建,而眼前的这座楼却是萧宁唯一命人所修的建筑。
筑成后,萧宁亲自挥笔题名,称之危楼。
危楼高百尺,斗尖顶,琉璃瓦,层层飞檐,四望如一,檐尖挂有两盏翡翠宫灯,日夜不息。但凡入夜,抬首遥望,入目处必然先是宫中这两盏翡翠宫灯所发出的光芒,宛若空中经久不息的寒星。
萧宁轻踮脚尖,微微使力,空中瞬间划过一道垂直的丽影,顷刻间便出现在危楼上。
罗律暗中吃惊,没想到陛下轻功竟如斯厉害,转眼间,罗律也飞上危楼。
他对萧宁作揖,打心底钦佩道:“陛下这几年来,武功进展如斯,实在教人佩服。”
萧宁摆摆手,也不打算在此方面多说。她负手俯瞰大地,良久,她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