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掩嘴浅笑,“子衿为我如此打扮,若是教外面的宫人瞧见了,定会被笑话。”
子衿眼里笑意依旧。“此言差矣。宁儿也不过双十年华,此番打扮,完完全全是对得住的。”
他弯下腰,在萧宁的腰际上系了个通体雪白的玉佩。而后他起身,轻拍了下他腰间的一块同是雪白的玉佩,对萧宁笑道:“如此一来,即便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我们是夫妻。”
萧宁不得不说,她是有些感动。
自从那日买下那对鸳鸯白玉佩后,子衿便再也没摘下过。
她微微低着头,忽而伸手圈住了子衿的身子。
“子衿的锦衣白袍,风华绝代。”
子衿轻抚她的墨发,“宁儿是不舍得让别人瞧了我去么?”
萧宁埋首于他的怀里,嗅着淡淡的香气,她很轻很轻地点了下头。
子衿笑,“今日的宁儿果真可爱。”他拍了拍她的肩,“宁儿还去放河灯么?若是不去,我们便在房里腻着,也不失为一番情趣。”
萧宁这才从子衿怀里抬起头来,“去,当然去。我们不是说过今晚要效仿唐明皇和杨玉环么?”
子衿执起木案上的一盏河灯,牵过萧宁的手,“那走吧。”
萧宁和云子衿是悄悄地离开了荷香山庄,并未惊动其他人。两人成功避开山庄里的侍卫后,互相望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月色如水,云州城的江畔热闹非凡,熙熙攘攘,数不清的河灯在夜色里绽放出柔和的光芒。
周围的人很多,但并未挤得着萧宁。子衿一手护着萧宁,一手护着河灯。
“七夕夜,确实热闹,人也太多了些。”
萧宁“嗯”了声,见子衿额上似有薄汗,便道:“子衿,让我来拿着河灯吧。周围人太多了,若是挤坏了……”
话音未落,子衿的眉头就蹙了下。
原因无他,正是萧宁一语成谶。河灯被突然挤过来的人给压坏了。
子衿眉宇间有些无奈,“宁儿。”
萧宁顺着子衿的视线望去,也见着了被压得不成形的河灯。她也无奈地笑道:“你看,还真的坏了。”
子衿便弃了手里的河灯,他拉过萧宁的手,“云州城有处槐花林,每逢夏季,槐花盛开,夜风一袭,花香怡人。今夜月色甚好,我们先去赏会槐花,待晚一些,再去买盏河灯,虽不及宫人所做的精致,但也胜于无。到时,我们再回来此处放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