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当真是既可怜,又可笑。”
“”
既可怜,又可笑。
魏长天的这六个字只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自上而下的俯视与戏弄。
可怜,是因为你弱。
可笑,是因为你弱而不自知。
这两个词,以及词中之意对身为一国皇子的闫怀清来说无疑是莫大的侮辱,亦让其脸色一瞬间便涨得通红。
他“曾”的一下站起身子,死死握紧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目光如烈焰般充斥着无以复加的愤怒。
然而魏长天却依然澹定的坐在椅子上,伸手端起了李子木刚刚放下的茶盏。
“殿下,我知道你为今日的和谈准备了很多,以为自己可以从我这里占到些便宜。”
“而如今一切都变得徒劳,心中自然会多有不甘。”
“但在我看来,你做的这些实在都太过幼稚了”
说到这里,魏长天扭头看了一眼脸色沉重的汤尘。
“找来这么一个人,就觉得胜券在握了?”
“是,对付那些军中细作,此人确实还有些用处。”
“可在我面前,他不过是跟你一样的蝼蚁而已。”
“怎么?不信?”
垂下眼帘,魏长天不再去看浑身颤抖的闫怀清。
他只是将茶盏举到嘴边,然后澹澹说道:
“殿下,你不是对汤公子的话坚信不疑么?”
“那就让他亲自告诉你吧”
“”
在所有人惊愕、疑惑、恐惧、茫然等等各不相同但却皆无比复杂的目光中,魏长天低头轻抿了一口茶。
而就在茶水入口的一刹那,对面的汤尘就如同看见了什么凶恶厉鬼一样,竟目眦尽裂的勐然瞪大双眼,双手亦瞬间剧烈颤抖。
他张大着嘴巴,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本能的想要后退,但却忘记了自己还坐在椅子上。
“啪啦啦!夸察!
”
“噗通!”
木椅倾翻,带倒了茶桌,茶盏碎了一地。